他自信可以騙過任何人,不可能有人知道陳飛是他兒子這件事,可夜冷辰冷不丁冒出來那樣一句話,究竟是幾個意思?
“我有點聽不太明白夜少的意思,夜少有話不妨直說,咱們之間不需要繞彎子。”
“有話直說可以,但是有一點我想更正幾句。”夜冷辰雙腿放平,身體稍微向前傾,扭頭,烈目深深的注視著慕海生。
“洗耳恭聽。”慕海生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心裏無端升起些許慌亂和不安,但他表麵卻維持著平靜和鎮定。
“我跟慕先生僅僅隻是商業合作夥伴的關係,如果真要嚴格說起來,慕先生其實是夜某的下屬,我和你之間的交情還沒到咱們那個份兒上,希望慕先生以後說話能稍加注意自己的措辭。”夜冷辰這幾句話絲毫不給慕海生留麵子。
“”慕海生心裏明明氣的要死,但他卻克製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怎麼?慕副總覺得我說的不對?”夜冷辰開始咄咄逼人。
鼎華今天出了那麼大的事,他就不信慕海生沒有聽到風聲,然而他在鼎華總裁辦公室足足等了一上午,都沒有等來慕海生。
這讓他如何敢把慕海生當成是“自己人”?
“夜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沒意見。”慕海生爽快的表態,是想盡快繞過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
“鼎華出事了,你不知道?”夜冷辰的語氣裏透著濃濃的不悅。
“出什麼事了?我怎麼沒聽說?”慕海生的表情逼真,裝的是有模有樣。
夜冷辰在心裏對慕海生的演技嗤之以鼻,譏誚的冷哼一聲:“慕副總似乎並沒有把鼎華的放在心上。”
“不是這樣的。”慕海生急忙解釋。
“那是怎樣的?我隻知道當公司出了事以後,公司所有股東以及中層以上的管理者紛紛聚集在一起,大家一起分析資料,一起絞盡腦汁想解決問題的辦法,偏偏唯獨慕副總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夜少有所不知,昨晚我跟幾個客戶喝酒喝到很晚,半夜回家後我就把手機關了,暈暈乎乎一覺睡到剛才才醒來,所以沒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慕海生編了一個聽上去合情合理的“小故事”。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倒是情有可原。”夜冷辰說完便從沙發上起身,在客廳裏來回走了走。
“難道夜少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問這件事?”慕海生同樣起身跟在夜冷辰身側。
“不然呢?慕副總以為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事?”夜冷辰停下腳步,猛的回頭鎖住了慕海生。
那眼神太過犀利,還隱隱帶著幾分殘暴的怒火,慕海生心裏開始發怵,挪開視線不敢與其硬碰硬。
畢竟,他做了“壞事”,心虛是難免的。
“沒什麼事,我就隨便問問。”
夜冷辰收回視線,看著通向二樓的樓梯,開口說了句:“我對慕先生這幢別墅挺感興趣,不知慕先生可否帶我簡單參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