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不由翻了個白眼：“白癡，耍威風擺到白雲城裏來了！簡直有病！”
他跟戚團團道：“雖然你很大佬，但被那種蒼蠅纏上也是麻煩，不如一會兒直接跟我們倆出去，讓白三帶你去內城住吧？”
戚團團好奇：“那中年人哪家的？”
李素鄙夷地道：“算是半個皇家人吧。”
戚團團來了興趣：“怎麼說？”
李素道：“水家你知道吧？”
戚團團一驚：“知道，伯耆國排名前三的大家族。”
李素指了指那邊的包廂：“水家這一代的家主私生活很混亂的，私生子庶子一大堆，剛剛那個就是水家老二水起。”
戚團團頓時眯眼：“這就是水家老二啊。”
當年她在蘇州郡救下了水祁淵，後來跟水家老三水厲父子碰上，知道了水家老二買通了丫鬟秋草，讓秋草害得小圓子被拐賣，水家老二自己更是給水揚下過毒。
之前因為雲家和天醫局鬧騰得厲害，那時候戚團團一直都在查萬蠱的事情，也沒機會細問，隻是聽小圓子說事情解決了，倒是沒想到，這位水家二爺看起來似乎竟然毫發無損。
戚團團摩挲著噬天環，嘴角邊的笑容淡了許多，眼底含著些冷意。
李素敏銳地察覺到了戚團團對水起的惡意，壓低了聲音道：“看來他跟你有仇了，那我就多跟你講講他。”
戚團團點頭：“多謝你。”
李素笑著搖頭，壓低了聲音道：“你既然知道水家，想必也知道水家有個靈帝境的高手。”
戚團團嗯了一聲：“知道。”
李素接著道：“你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多說那位水家九爺的事情了，隻說這兩人之間的恩怨。
幾年前，水家九爺閉關衝擊靈帝境，這水起可牛逼的不行，直接設了連環計，不但害人家兒子，還給人弄了帶毒的糕點，差點兒把人父子倆都給害了。”
戚團團皺眉：“這事人盡皆知了嗎？”
李素點頭：“可不是，水家那位九爺後來得救了之後，滿城地追殺水起這貨呢。可惜啊，這水起人雖然夠賤夠毒，但腦子也是真好使。
你猜他當年怎麼就敢害一個準靈帝境的大能？因為人家女兒勾搭上我們伯耆的太子爺了，直接擠掉了原配當了太子妃！”
戚團團吃驚：“為了個品行不端的太子妃，去得罪一個靈帝境？”
這伯耆國皇室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護短的嗎？
李素撇了撇嘴：“那位新任太子妃可不隻是太子妃，還是藥宗的內門弟子，當年勾搭太子的時候，就已經是三品藥師了。
藥宗內門弟子再加上太子妃，這兩個身份，讓皇室對新太子妃十分重視，於是出手保下了水起。”
戚團團眉頭緊皺：“水家怎麼說？”
李素眼中滑過一抹輕蔑：“水家如今當家做主的是那水起的小妾娘，水家老爺子不過是顧忌著水揚的修為這才沒有把人給扶正了，心早就歪到溝裏了，自然是什麼都不說了，但也同意了水揚的要求，分家各過個的。”
戚團團聽到這裏，頓時覺得舅舅和小圓子的這些親戚實在是糟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