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一句話,柳家上下都得翻車。”戚團團看著柳杉,淡淡地說道。
柳杉喉嚨一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家主做了十幾年,他很清楚戚團團說得沒錯,甚至更甚。
如今局麵已經做成,蒼家牽頭,蘇州郡六大勢力從旁協助,再稍微增加一些落井下石的人,隻要戚團團點頭確認了這個局麵可以動,丹藥一給,柳家明天就得焦頭爛額。
如今,唯一能夠挽回這個必死局麵的,竟然是希望冥兒因為戚團團的關係,放過柳家!
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個嘲諷至極的場麵。
他因為戚團團的關係,仇視整個墨門,將墨門當做了敵人來對待,可現在,他卻不得不借戚團團的光,保住戚家。
還有比這個更打臉的事情嗎?
沒有!
柳杉冷冷地看著戚團團,理智告訴他此刻應該服軟,畢竟他和墨門其實並沒有深仇大恨,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來自墨門,根本還沒有確定。
可,心裏的執念卻讓柳杉說不出任何服軟的話來,他隻是看著戚團團,心中充斥著憤怒和憋屈的情緒,讓他完全說不出話來。
可柳杉說不出來,戚團團卻有話要說,她要說清楚,更要斷個徹底。
“當年柳家已經跟團團一刀兩斷,讓其自生自滅,如今卻擺出一副跟團團有關係,所以墨門應該特殊對待你們,任由你們作天作地的嘴臉,不覺得自己太不要臉了嗎?”
把一個小孩子扔在被帶了綠帽的男人家裏,這個孩子會遭遇什麼,柳家當真不知道嗎?
不,他們比誰都清楚!
他們隻是太恨那個玷汙了柳染,害得柳染鬱鬱而終的男人,卻始終找不到那個男人,所以不管柳染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隻悶頭將所有的仇恨,都傾注到了這個孩子身上罷了。
可還是那句話。
戚團團冷冷笑道:“戚團團長這麼大,吃你家大米,喝你家橙汁兒了?你們哪兒來的臉這般咄咄逼人,再三放肆?”
柳杉怒道:“你什麼都知道,你……”
戚團團冷冷地打斷了柳杉的話:“你可以閉嘴了嗎?你每一次張嘴,我都覺得自己在跟一頭蠢豬說話。”
她睨著柳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無賴:“連蒼家都不敢對我大呼小叫,你們卻又是上門撒潑,又是買凶殺人,不就是仗著我們顧忌團團和柳家的血脈親緣,不能做得太過嗎?”
柳杉張了張嘴,腦海中一片嗡然。
他想說些什麼,可還沒有想好措辭,就被眾人的群嘲給淹沒了。
“冥兒姑娘說的事兒我也聽說過,聽說冥兒姑娘救了柳楓的孩子,卻被柳楓帶著小妾上門哭喪,簡直不要臉。”
“還有柳老爺子治病這事兒,聽說孟修跟冥兒姑娘關係好,替他們牽線的,人家孟修倒是好心,沒想到他們不相信孟修這個世交不說,竟然還買凶殺人,怕是真的想讓柳老爺子趕緊死呢!”
“的確是很古怪啊!柳家幾兄弟向來不喜歡仗勢欺人,柳家家主也向來為人端正,怎麼對冥兒姑娘卻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