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微微的點頭說道。
廖若青一聽,顯然是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我家掌門,受太子之邀,前往奉京授課,隻是途中聽說,京都出了這檔子事,這林澈……”
蘇如初在旁聽著,自然也是微微的低下頭。
按理說,廖若青叫這弘毅一聲師叔,也是因為輩分。可是,它如是穀,修行的其實是天地道法,和七星閣,才算是同宗。而且,七星閣和如是穀,也有著很深的淵源。當年自己的師父,也沒少帶他們這輩人,前往七星閣去訪學和切磋。而自己的師妹,也就是掌門,也和那七星閣上的人,有那麼一段不好言說的過往。
如今,這林澈出了這檔子的事,這如是穀按理來說,應該是要出手相救的,可是,這莫如是如今,受太子之邀去了京都,這恐怕,隻能和這林澈,站在對立麵上了。
“阿彌陀佛,施主所擔心之事,貧僧也明白!說來慚愧,當日在七星觀上,貧僧以定空寺的代表的身份,曾與那林施主有過交手,行事不正,所圖不軌,也是貧僧這段時間以來的心魔!如今,如是穀也站在同樣的立場,貧僧能夠理解,你們的難處!”
這弘毅大師,算是在將心比心的說實話。當日他們四大門派,攻上七星觀。如今,這如是穀奉太子詔入京,想來和那林澈,怕是也少不了對抗糾葛。而這林澈,殺了曹珩,奪了指天劍,這罪過,在魏國,皇帝怕是想要將他挫骨揚灰!
這如是穀,難不成,也要走到七星閣的對立麵?
“不過,這魏國之事,林澈是林澈,卻和七星閣無關!”
弘毅大師此話一轉,倒是讓這如是穀的兩人,有些驚訝,卻也有些認同。
蘇如初此刻,也和廖若青一樣,隻是聽聞過,那個傳聞中林澈,也見過通緝他的畫像。但是,對於那個師叔輩的人,還是沒有什麼感覺。而對於在未來,可能為敵的情況,她自己也是內心暗暗的在準備。
“那師叔,可曾發現,林澈的蹤跡!”
廖若青的這一問,倒是讓那牆角的林澈,麵色上有些遲滯。
“並未發現!”
廖若青點點頭,因為他們兩個,也是奉了自己掌門之令,沿路緩慢的入京,若是發現了林澈,盡早發信號通知她。
“不過,如今這京都做好了局,或許我們可能要早些去京都準備!”
本以為這大師不屑說這些,不想,這弘毅大師卻是非常的坦誠。
“聽聽!聽聽!一個和尚,居然跟著別人,去做局抓人!能是個什麼好和尚嗎?”
這徐清明一口吃著葡萄,一邊不屑的瞟著那一桌的弘毅。
“不能!”
這廖濤也在旁應和道。
“必然不能!”
柳祥一扭身子,把自己的視線調整為,能剛好看到蘇姑娘,卻避開了那顆光頭。
“萬一,這林澈不出現呢!”
廖若青有些疑惑的問道。
“怕是以他的性格,必然會出現的!”
弘毅大師略感遺憾的說道。
“哦?”
廖若青疑惑的問道,旁邊的蘇如初也是很好奇。
“雖然與林施主隻是一麵之緣,但是林施主重情重義,責任感深重!如今那醫館上下幾十口人在那,恐怕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林澈微微一笑,倒是覺得,這弘毅大師還挺會誇人的。
“而且,他的妻子,也在裏麵!”
這一句,倒是讓林澈麵色微變,難道“蛇”這麼容易就被抓了?這“夜”不是有安排逃亡計劃的嗎?
難道是洛神草堂出了內鬼,還是“夜”裏麵出了的內鬼?
這一下,確實讓這林澈有些動搖。
若是去,這明擺著的圈套,而且擺明是針對自己,對方在暗,而且可能掌握非常多的信息。自己一去,恐怕凶多吉少。
但是,去的話,也有可能,揭露這裏麵的內鬼,還有這無方教的秘密。甚至能讓自己對無方教,有更近一大步的了解。
不去,明哲保身,安然退出魏國,以這兩把劍作餌,誘使無方教出來交易。
交易,可能讓自己得知當年的真相,但是也未必能保證,一定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