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宏義傻眼了,一時不知道怎麼去接過陳銳的話來了,他呆呆地看著陳銳和柳蕊在那裏鬥嘴。
柳蕊才不會上這些當。
她已經長大了,足可以有辦法去應付這些小問題了,她把手往腰上一叉,裝著很生氣的樣子說道:“陳銳,你當然不會介意了。男人什麼時候嫌女人多了?可你有沒有發現,我和你越來越不搭。以前我覺得你隻可天上有,地下無的。
今年我才二十,剛出來混一年,單純得很。你呢?早就在社會上混了,我敢說,你早就因為特殊的工作變成了人精了。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陳銳也傻眼了,才兩年的功夫,柳蕊的嘴皮子功夫見長了,以前隻是覺得她和爸爸吵架的時候比較厲害的,一旦和外人交流起來還是很笨拙的,現在可好了,得理不饒人起來了。
陳銳馬上雙手拱了拱,一副甘拜下風的模樣,道:“成,柳蕊姑娘,陳某不是你的對手。除了這幾個大箱子,你還有什麼東西需要搬嗎?”
陳銳回過頭去看了看,似乎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好了,謝謝你了。就是這麼多東西了。等我哪天空了,讓丹青姐請你吃飯還你這一個人情啊!”
柳蕊很瀟灑地說道,陳銳吃吃地笑了起來,應聲道:“行,我就等著她工作賺錢了就過來找你們蹭飯了。我剛被派去接洽一個業務,公司就在附近,離家近,上司也挺有意思的。估計我要多待一陣子。”
柳蕊一聽,樂了,對於陳銳的習性,她就不想多評價了,她換了一種說法去調侃陳銳:“那我祝你心想事成了。”
陳銳很高興地接受了柳蕊的祝福了,樂了一會兒細細想了想,怎麼覺得柳蕊說這話怪怪的呢?
好像有嘲笑他的意思的,他不樂意了,反問道:“哎,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有坑人的嗜好呢。我也想找到一個和我合拍的上司的,可我就是找不到啊!這一次應該合拍了的。想來想去,恐怕隻有你才是最有人情味的上司了。”
柳蕊對於陳銳這些慣性說辭早就聽膩了,她揮揮手,道:“沒事了,我先回去了。”
陳銳隻好走出去了,他突然發現柳蕊變得成熟不少了,不再是過去那個隻會向他纏纏、綿綿的小女生了,他的神經稍動了一下,覺得柳蕊挺養眼的,這丫頭越長越漂亮了,他們還有著一段情。
可以說陳銳是陪著柳蕊長大的。
陳銳為心裏的那一個念頭覺得太不應該了,他怎麼突然有一種念頭,很想把柳蕊娶回家呢?可他還是忍不住去想了。
這些年來,他交往過不少的女孩子,很多人都說他是一個十足的完美主義者,甚至有精神潔癖症,每一個女孩子願意和他地久天長的。
可是陳銳就是找不到一種衝動,想突然把自己交給了婚姻。
現在看到柳蕊放下大小姐的身段,竟然幫丹青在搬行李,他覺得柳蕊變得接地氣不少了。
和他初次認識的那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再也不一樣了,他更喜歡眼前的柳蕊。
陳銳就是在廝殺中度過了好幾年的時光的,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同齡人都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了,他心裏又羨慕又妒忌的。
可他就是放不下心去找一個合適的人去結婚啊!
老頭子一直在他的耳邊嘀咕著,要他趕緊找一個回來結婚,可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不是上街買菜的,一定要選一個和他投緣的人才行啊!
人海茫茫的,要他上哪裏找去?
陳銳為這些心事煩得不行,他也開始責怪自己怎麼可以一心多用。
他一邊走著一邊晃了晃腦袋,走出了單元樓,有客戶請他出去去吃飯,完全把他當成哥兒們一樣,這讓陳銳覺得挺爽的。
據說客戶的老家也是這一座城市的,隻是他的家人早就搬到另外一個城市去住了。
聽說他對這一座城市有一種特別的情懷,之前他考慮了好幾個地方開公司的,最後還是敲定了這裏。
陳銳曾經問過客戶,為什麼?他隻是笑了笑,道:“個人的情懷吧!”
客戶和陳銳的年齡小一些,看上去模樣差不多,陳銳去洽談項目時,他們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了,陳銳覺得挺滿意的,客戶提出來的待遇也讓他很滿意。
於是,他就有了一種歸屬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