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保持著端坐的坐姿,靜靜地聽著張雨荷在那裏述說著。
時光似乎很美好,沒有一個人打擾這種歲月靜好的模樣。
“可是,陳銳,你好像對我一直抗拒的,甚至你也不願意和我行夫妻之實,你寧可用針灸去替我緩解病痛的痛苦,你是不是對我再也不愛了?”
張雨荷的眼裏泛著淚光,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楚楚可憐了。
陳銳舉起手來,擺了擺,他一時語結,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張雨荷的人很優秀,和他有著同樣的家族背景,他們是很般配的,可是陳銳卻不願意用婚姻去綁架著自己的內心。
“你不愛我了?”張雨荷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陳銳隻好出聲,道:“不,不是這樣的,張雨荷,你對我很好,我也喜歡你,隻是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張雨荷就叉開了,道:“你就是不願意娶我,你怕你身邊的那些女人傷心了,對吧?”
陳銳想說什麼的,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時候好?最後他幹脆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了,道:“對,你這樣想,我也不會反對的,我現在不適宜結婚。”
張雨荷很失望,眼淚順著她的長睫毛滴落了下來。
“你最終還是拒絕了我了。”張雨荷嚶嚶地哭起來了。
像張雨荷這麼要強的女人,如果不是傷透了心,她不會這麼難過的,再加上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呢?
“你不要這樣了,今天我挺倒黴,看到兩個女人在我的跟前哭泣,我是哭神嗎,為什麼所有人看到我都想哭的呢?”陳銳自嘲了起來。
張雨荷破涕為笑了,她擦幹了眼淚,保持了平靜。
陳銳沉吟了一會兒,幽幽地說道:“我也知道你們都喜歡我,也愛我,我也喜歡你們,可是我是怎麼樣的體質的人,雨荷你是知道的,我情根還在,我無法做到專一的,你卻希望用世俗的那一套希望我能像普通人那樣專情,這不是在為難我嗎?”
張雨荷也是古武學者,陳銳所說的,她是懂的,她是太自私了,同時,她也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陳銳是特別的一個,能為她保留著一份特別的愛意的。
現在聽到陳銳這麼一說,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太苛刻了,她有些慚愧了。
“你的情根作怪嗎?”張雨荷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陳銳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我也很苦惱的,別看我現在過得挺逍遙的,要啥有啥,可我一點也不快樂,柳蕊哭了,知道我和李敏佳在一起了,她和我大鬧,不久之前,我剛情緒失控把一個看我不順眼的老前輩打倒了,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
“啊?”張雨荷很吃驚。
不過,她心裏自然是清楚的,像陳銳這樣的爆發力,如果一點燃了,威力是不可小瞧的。
“你看看,我不是出來了嗎?想透一透氣的,你又把我叫到你的出生地這裏來,提起往事,這不是要我盡快進行選擇嗎?
依我現在的狀態,我不管做出怎麼樣的選擇,我都對不起你的,我不可能因為結了婚,我就有所收斂的,我要忠於我的內心的,不能抑製。”
陳銳如實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他這樣說,隻是希望張雨荷能理解他,不然的話,所有人都會以為他是一個很濫交的人,其實他不是,不是隨便一個美女推到他的跟前,他都會有感覺的,這個要講緣分的。
張雨荷定定地凝視著陳銳,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陳銳現在的苦處了,他是善良的,他不願意傷害任何一個對他有感情的女人。
於是,他不做出任何一個選擇,也隻有這樣,他才會認為比較公平的。
“陳銳,真是為難你了,我一直在這一件事情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你和我說了你的原因,我似乎反而理解你了,我也是古武學者,聽從於自己的內心是我們的生存法則,這一次我再也不會逼你了,隻是我身上的體寒症怎麼緩解呢?你能幫幫我嗎?”
張雨荷眨著眼睛問道,陳銳一怔了,張雨荷的暗示是很明顯的,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他們倆合/歡,這樣張雨荷身上的症狀就會消失了的,但是隻能維持一段時間的,很快又會打回原形了的。
這也是張雨荷為什麼會急著要嫁給陳銳的原因了。
如果他們倆成婚了,就可以擁有名正言順的夫妻之實了,這樣張雨荷的病痛就會消除。
陳銳笑了,點點頭,一拍著身上攜帶著的銀針包,大聲地說道:“當然可以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