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不等說完,便被帶頭者打斷,厲聲道:“不該你問的事別問。”
“是,屬下知錯了。”
兩天過了,張家被一場大火燒毀,張家人無人幸免,幾乎成了黑鐵城最熱門的話題,誰也不知道,在人群之,一對不引人注意的年輕男女表情落寞的向城外走去。
“走吧,別看了。”見妹妹還有著留戀,張牧輕輕的拉了拉她。
回頭看著他的臉,張瑤眸子閃耀著淚花,卻緊咬著貝齒:“二哥,我們去找大哥和三哥,我們要為家人報仇。”
張牧卻搖了搖頭,唏噓道:“仇必須報,不過我們去另外的地方,走吧。”
·········
時隔兩天,在華雲宗劍靈塔內。
正在修葺閣樓的張恒忽然停了下來,因為麵前多了一個人,盡管是白天,卻渾身黑衣裹身。
“是你!”
“是我。”
“找我有事嗎?”張恒將修葺的工具放下,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
黑衣人遲疑了半晌,然後直視著張恒,認真的說道:“張家出事了。”
張恒心嘎登一顫,如果是換一個人來告訴他張家出事了,他一定不會有多大反應,可這個人既然說出了這句話,張家這次發生的事一定超乎了他的想象。
“有多嚴重?”張恒屏住呼吸問。
“除了你二弟和四妹,無一幸免。”
轟!
剛剛修葺好的樓梯被張恒一掌震碎,淡漠的表情猙獰起來,渾身忍不住顫抖,沉重的道:“你知道是誰動的手?”
“不知,但那群殺手最後說了一句話。”黑衣人道。
“什麼話?”此刻,張恒渾身殺氣蔓延,家族滅門,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衝擊,何況他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黑衣人眼神一凝,道:“向陽少複命。”
陽少?
這個陽少是誰?
張恒根本就不明白,這個人為何會和家裏這麼大的仇恨,居然下此狠手。
等等!
張恒眼睛射出一道精光,看著黑衣人的臉:“難道是他。”
黑衣人搖頭,說道:“不確定,但也不排除是他,不到一年時間,他的崛起太過詭異,我猜測他不是一人,後背還有人在,以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將張家滅門,但他背後的人就難說了。”
“可惡,可惡!”張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雙手緊握拳頭,一陣嘎吱嘎吱的脆響。深呼吸幾口,猙獰道:“我要他死!”
“以前可以,但以後很難說,別忘了這次你不算贏。”黑衣人道。
張恒一拳砸在牆壁上,忽然扭頭,深意的看著黑衣人,剛才的話明顯還隱藏得有另外一層意思。
“你有辦法助我對不對。”
“這個······”黑衣人沒有立即回應,露出為難之色,實際上心裏卻狂笑不已,他等的就是此刻,等的就是張恒這句話。歎了一口氣,帶著惆悵說道:“張家出了這事,我也很難過,你想開點吧,報仇未必是唯一的路,況且現在不能確定。”
已經被引導過去的張恒哪裏還會想那麼多,衝黑衣人咆哮道:“這個仇我必須報,告訴我,怎麼才能變強。”
“你會付出代價的。”
張恒微閉起雙眼,重重的呼吸幾口,睜開眼睛那一刻,帶著決絕的眼神,說道:“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認!”
黑衣人伸手在張恒的肩膀拍了拍,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個瓶子,說道:“喝了他,兩年之內你能衝破道胎境,但代價就是以後想要再有所突破很難。”
張恒聽出來了,所謂的突破很難隻是一種委婉的說法,他很明白一旦喝下這個瓶子裏的東西,他將會永遠止步在道胎境,這輩子再也沒有繼續走下去的機會。
可是擺在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修煉,等變強了去報仇,這種選擇,張恒還能走得更遠,也許有機會走出天風國,成為更強的武者,去追尋武道。二是喝下瓶子裏的東西,就能在兩年之內報仇。
怎麼選擇,很是為難。
張恒伸出的手又停了下來,猶豫了很久,最後猛然抬頭將瓶子拽在手裏,表明了他的抉擇。
黑衣人抿嘴道:“既然你選擇了,我會協助你到底,能否報仇需要看你自己。”
“多謝!”
“等你能報仇了再謝吧。”
·········
此時的秦陽絲毫不知道黑鐵城發生的事,正昏迷在重域空間,他更不知道,被爺灌下龍血之後,他的身體正在一步步發生著變化,而且這個變化很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