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裏。
沈初煙正準備開門出去,就聽到外麵由遠至近傳來的話裏提到了她的名字,她腳步微頓。
“哎,你們知不知道,那個沈初煙居然將公司的機密出賣給了別人。”
“真是她做的嗎?”
“應該不會吧?她這麼做了,為什麼墨總不把她抓起來,讓她賠償所有損失,還讓她繼續留在公司,墨總不會這麼糊塗吧?”
“嘁,誰知道呢。可能墨總看上她了吧。你別說,那個沈初煙狐裏胡狐媚的,倒是挺會勾引人。”
“她也不想一想,能有今天全靠了我們墨總,她不感恩,還在背後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忘恩負義,狼心狗肺。”
“就是,長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心腸這麼惡毒,遲早不得好死!”
“你瞧瞧她那樣子。整天什麼事也不做,天天捧個心,做出西施捧心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來上班的,還是來勾引男人的。”
……
外麵的人越說越難聽,沈初煙一把拉開門,從衛生間裏走出來。
正在鏡子前補妝的幾人,猛然看到沈初煙出現在她們身後,頓時噤若寒蟬。
看到沈初煙若無其事樣子和眸中一閃而過的寒意,這些人連廁所都不敢去了。抓了放在台上的化妝袋,急匆匆逃一般離去了。
原本還鬧哄哄的衛生間一下安靜了下來。
沈初煙走到盥洗台,微微抬頭,看到鏡子中自己那張蒼白的臉,想起那些人說自己勾引墨涼川才得以留在墨氏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喉嚨一陣發癢,又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噗!”
沈初煙吐出一口血水。
雪白的台盆,豔紅的血珠,就像開在雪地裏的紅梅那般刺眼。
沈初煙顫著手打開水龍頭將那些血水衝走,又抽了紙巾,將嘴上殘餘的血絲擦幹淨。
她一抬頭,就看到鏡子裏狼狽的自己,苦笑一下。
收回視線,她拿了化妝包,仔細的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
出來以後,她提著包,誰也沒說就提前下班了。
江北在自己辦公室一直注意著沈初煙的一舉一動。
看著她坐車離去以後,立刻去了墨涼川的辦公室。
墨涼川沉吟片刻問:“是有人開車來接她的,還是她自己打車去的?”
“我隱約聽到沈小姐和對方詳說上車的位置,應該是打的滴滴。”
“聽到下車的位置了嗎?”
江北點點頭,“是IM團隊住的酒店。”
墨涼川低頭不語,認真看著手裏的資料。
見他不為所動,江北不解地問:“墨總,是不是沈小姐真的想將功補過,所以想將IM的人給找回來?或者,一開始我們就猜錯了,其實這件事根本與沈小姐無關?”江北猜測到。
墨涼川斜睨了江北一眼,站起身子來到落地窗前。
他從抽屜裏摸出煙和打火機,點燃以後卻沒有抽一口。
青煙嫋嫋中,他的目光透過玻璃望向遠處,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