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煙蹙眉,低低開口:“義哥,你怎麼在這?”
李義眉宇間盡是擔憂心疼:“我收到一個匿名電話,說你住院了,我趕來你就在這躺著打針,醫生護士也不知道是誰送你來的。你去哪了?怎麼會傷成這樣?手腳臉上和膝蓋上都是傷,怕是要留下凍瘡了。”
沈初煙悄悄鬆了一口氣,笑了笑:“我沒事,就是有點累,暈倒了。”
墨涼川果然說話算數,說會一點點折磨她,就不會讓她這麼快死掉。
不過看來,墨涼川把她已經查的很徹底了,都知道通知李義來管她了。
嗬嗬。
李義握住她紅腫的手:“煙兒,監獄那邊我已經安排人了,但是你父親最近在醫院,可能要等他回去才能接近他了。”
沈初煙輕輕點頭,抽回手縮回被子裏:“謝謝你,義哥。”
“要不酒吧那邊你就別去了,以後就用初心的身份出去。這錦城認識你的人太多了,我怕會給你造成傷害。”
“沒事,我不欠任何人,他們傷不到我的。”
“可是……”
李義擰了擰眉,猶豫了下,道:“墨涼川呢?你這樣下去,能應付得來嗎?”
沈初煙笑了:“不是還有你和寧爺在麼?”
李義看著沈初煙臉上強撐起來的無所謂的笑,歎口氣,不再說什麼。
……
沈初煙在醫院輸液後撿回條半條命,便出院回了錦苑。
寧芊芊看著她手腕上那凶狠的血牙印,氣的大口猛吸一口煙:“這個墨涼川,真他娘的狠!你當年是不是瞎眼了,愛上那種狼人?”
沈初煙淡然地喝湯:“我家人要是殺了你父母,你能放過我?”
寧芊芊歎口氣,在她旁邊坐下來,掐了手裏的煙:“我知道我勸不了你,還是直接給你安排任務吧。”
沈初煙放下手裏的調羹:“霍先生那邊的?”
“墨狼人那邊的!”
寧芊芊把手機遞給她:“這周末,監獄舉行春節前聯誼會,公司派你去義演。我本來想給你請假,但江北那孫子不允許請假。呶,這是給你指定的演唱曲目。”
沈初煙輕笑:“我們家寧爺啥時候連個助理都搞定不了了?說吧,是不是顧斯曼的事,公司不跟咱計較了?”
寧芊芊奪回手機:“老娘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沒錯,江特助說了,之前的事都有錯,如果交給警方了,不管結果如何,對公司的名聲都不好。”
“就這樣不跟我們計較了?”
沈初煙猶疑地蹙了蹙眉:“寧爺,你不覺得很奇怪麼?我們傷的可是墨涼川的未婚妻,他明明有證據,卻不跟我們計較了?”
寧芊芊不以為然:“我們也有證據啊!”
沈初煙扭頭望了一眼窗外夜色:“我總覺得,有更大的坑在等著我們跳。”
寧芊芊拍了拍她的手,勸道:“別胡思亂想了!大局為重!你這幾天哪也別去,好好休息。監獄義演,也是一場硬仗,好在你父親現在在醫院。否則,我擔心你到時候在台上看到他老人家會失控。”
沈初煙點了點頭:“你幫我去弄點效果逼真的假紋身貼,這手腕上的傷,一定不能被墨涼川看到。”
“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