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太難過了,都忘記了要丟掉,這東西要是給鄺千洛看到了多尷尬?
喬小蕎不自覺的將東西往身後藏了又藏,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卻瞬間讓鄺千洛意識到了什麼。
一怕得罪,他伸手便搶了過來,呆看了一眼,鄺千洛的呼吸都嚇滯了:“你懷孕了?”
“關你屁事,要你看?”
話落,喬小蕎又發脾氣般一把奪過他搶走的東西:“你現在知道了,開心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
鄺千洛說不下去了,看著喬小蕎的樣子突然也有些心疼:“別怕!除了四少,這件事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一聽這個,喬小蕎當時便扭過頭來,胡亂地抹去臉上的淚水之後,她突然一把抓住了鄺千洛的手:“鄺哥,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你說。”
“別告訴四哥……”
這可不行,她要是不聽老板的話,一定會被開掉的:“你知道的,我做不到。”
“我……我會自己跟他說的。”
鄺千洛一眼就看穿她:“你都不讓我說,自己怎麼會說?”
被拆穿了,喬小蕎倒也沒覺得有多不好意思,隻撒嬌地扯住了他的手:“你就不能幫幫我嗎?這件事要是讓四哥知道了,會出大事的……”
那一天,鄺千洛是和喬斯白一起過去的,最後還是鄺千洛扛走了喬與帆,所以在扛人之前,他看到的就是喬小蕎和喬與帆睡在一起的畫麵。
當時那情況,怎麼看也是個灑後亂性的現場,鄺千洛也是個男人,自然也不會因為喬小蕎隻有18歲就把事情往單純了想,所以現在看到他懷孕了,鄺千洛自然而然以為孩子是喬與帆的。
這樣的事情,鄺千洛覺得必須告訴四少來處理!
不過,喬小蕎和喬與帆的身份畢竟非同一般,姑姑和侄子搞出了‘人命’,這確實是大事,所以喬小蕎的害怕在他看來也是正常,便安慰她說:“五小姐,如果四少罵你,我會幫你說情的……”
“說情,你以為你臉多大呢?”
得,這話懟的,鄺千洛真是好沒麵子的,不過,他還是堅持:“我知道我臉不大,但我一定盡力幫五小姐說情。”
“你知道個屁!”
一直被罵,可鄺千洛還是異常堅持:“五小姐,我必須跟四少說清楚,這是我的工作。”
拗不過這位忠心的助理,喬小蕎沒有辦法了,隻能對他說:“你送我過去,我自己跟他說……”
“……”
一看他不肯動,喬小蕎白眼一翻:“怎麼?非得你說才是說?”
“不是,我這就送五小姐過去……”
無論是誰說,這事兒隻要讓四少知道了就好辦了。
送喬小蕎過去的時候,鄺千洛是這麼想的,所以把人送到喬斯白的辦公室後,他便自動地退了出去。
那時,喬斯白正在簽著什麼重要的文件,簽完,東西朝邊上一擺:“考得怎麼樣?”
“很好。”
聞聲,原本還陰鬱的男人這時終於抬眼看了下她:“很好?”
他不相信她能考好,一如所有人都不相信她一樣,其實本不該期待的,但這種時候,總還是覺得有些失望。
所以,她故意昂了昂頭:“對,很好!所以我來是想跟你商量地方的,我想到京城去上大學。”
“太遠。”
就知道他是這個反應,喬小蕎麵不改色地說:“動車五小時,飛機兩小時,不遠。”
“就在B城讀大學就好,沒必要跑那種地方去……”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確實沒必要舍近求遠,隻可惜……
手,不自覺地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喬小蕎說:“可我想要去。”
“不要再說了,如果你真的考得上大學,那就隻能在B城讀。”
哥哥的態度強勢得毫無選擇的餘地,喬小蕎這時卻也跟拗上了似的:“要是我非要按自己的意願報呢?”
“你能報,我也能想辦法改了你的誌願……”
“你……”
早就知道B城喬家勢大,可沒想到能大到這種程度,隻是,就算喬家有這般能耐,他怎麼能這樣用在自己身上?
喬小蕎氣得都快要瘋了:“你簡直是個暴君。”
“說得不錯,所以,你最好不要違逆我,因為,逆了也是沒有用的……”
“我們這樣糾纏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難道四哥你真的不明白?”
聞聲,原本一直陰沉著臉的男人終於抬起頭來,看她的那一眼,喬斯白含著明顯的傷,可還是平靜地道:“如果你擔心的是我和你的關係的話,我想告訴你的,隻有一件事,我和梓桐,今晚就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