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諷刺我?”
“我沒有,隻是想說,讓你好好陪我醉一場……”
“醉你妹!”
喬小蕎一把壓過他手裏的酒瓶,皺著眉頭:“不要再喝了。”
“你就讓我喝吧!喝夠了我也就鬧完了,就該跟你回家了。”
一聽這話,喬小蕎雙眼頓時一亮:“你說真的?”
“嗯!”
“那行,你喝吧!趕緊喝夠……”
“可是沒有酒了。”
聞聲,喬小蕎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剛才擺酒瓶的地方,果見那些酒瓶全空了。她就那麼隨便數了幾下,都有六七瓶。
小丫頭也不是沒有酒量的人,也知道六七瓶雖多,但要把人喝到徹底到位似乎也不行。
想了想,她幹脆說:“剛才怎麼買的酒,現在繼續啊!要喝多少就買來,我陪你喝。”
聞聲,喬與帆終於露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好……”
喬小蕎是來找人的,也是來勸人的,但勸著勸著,後麵竟也陪著一起喝了起來。
起初隻想沾兩口意思一下,可也不知道怎麼的,那一口下去似也觸動了心思,於是喬小蕎就那麼一瓶一瓶接一瓶地陪著她灌著,灌到最後,兩個人都幾乎要倒了,才勾肩搭背地朝外走。
路經校門口保安室的時候,年老的大爺看他們年紀小還特意留心多看了幾眼,結果卻看到他倆個搖搖晃晃地去了學校附近的小旅館……
老大爺這時收回目光,搖頭輕歎:“現在的年輕人呐!真是越來越……開放了啊!”
————
喬家,水閣裏!
喬小蕎走了多久,喬斯白和董玉便在這裏跪了多久,而且,老爺子就那麼端坐在那處看著他們,也不說什麼,也不問什麼。
但同樣的,也沒有讓他們起來的意思。
雖說喬家的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但跪得久了,膝蓋還是疼的鑽心,董玉明顯有些撐不住了,可老爺子卻完全無視於她忍痛的表情,隻在喝了一口清茶後,扭臉又去問程管家:“還沒找到?”
“沒有,不過應該沒問題的,今晚找不到,明早也一定找到了……”
“嗯!”
原本就跪得很不舒服,這時又聽說兒子還沒有找到,董玉一時悲從中來,忍不住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原本生得嬌弱,平時這麼哭的時候很多男人都會心疼,包括喬老爺子也是憐惜大兒子早早去世讓這個大兒媳婦苦了一輩子。可今天,她越是這樣,老爺子心裏就越煩。
手裏的茶一放,老爺子直接哼道:“你還有臉哭?”
“爸……”
聽不得別人訓斥董玉,更何況還是從小到大就一直讓喬斯白很不爽的父親,所以他忍不住就開了口:“有事兒衝我來,不要罵大嫂。”
“做出這樣有辱門風的事,你還有理了?”
有辱門風?
嗬……早在父親出軌藍沁雪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沒有資料再談這個四個字了。
隻是,人往往都是這樣的,隻能看到別人的不足,看不到自己的。他本可以當著父親的麵再掀往事,但他不想,隻硬聲反駁:“我們什麼也沒做過,何談有辱門風?”
“她是你的嫂子,你們這樣叫亂——倫你知道不知道?”
聞聲,喬斯白冷眸:“我和大嫂之間清清白白的,根本沒有您說的那種事。”
喬斯白的個性溫中帶利,看著平平靜靜似乎沒表情的樣子,甚至你有時候還能看到他對你淡淡一笑,但,他這種人也是最不在乎這些所謂禮法的。
以他的性子,他和董玉隻要沒有血緣,他們在一起就誰也礙不著,他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所以什麼亂不亂——倫的,在他這裏根本無所謂。更何況,現在的他已經明白自己對董玉的心思雖然有些複雜,但還真是未到那種程度,甚至,也沒想過要拋卻一切和他在一起。
他即還沒這個心思,也就更不想聽父親拿這個來指責自己了。
“你應該慶幸你們的身體還是清白的,要不然……你以為這個家裏還容得下你們?”
這一聲容不下,到底還是嚇到了董玉……
她當時便又哭著求起了老爺子:“爸,不關斯白的事,是我,是我鬼迷心竅了,他一直敬我如母親一般,真的對我沒什麼的。”
“你還知道長嫂如母啊?你知道你還對他動這種心思?”
“爸,斯文他去得早,我……我隻是……”
猶豫一番,董玉選擇了一個最委婉的說法:“太苦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