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藺易南很自然的把髒外套丟給顧初安。
“衣服你洗。”
“……”顧初安看到上麵的痕跡,欲蓋彌彰的卷成一團。
顧初安不懂藺易南為何提出如此荒謬的交易,正如她始終看不懂這個人,他們的再見太過巧合。她的直覺告訴她,藺易南是危險的人物。但她又覺得自己的直覺不太準。在車禍前,她絕對想不到她老公景飛鵬會和她喻白雪在一起。
她的婚姻出現天窗了。哪怕心痛得不想摳心自問,也無法否定這個事實。她也許命中注定不會幸福,正如她的父母很年輕就去世。
回到家,顧初安沒等藺易南挺穩車,一溜煙跑了,這時候,她忽然很怕藺易南。怕她的內心被人窺視。顧初安順利躲過了藺易南,反鎖好房門的時候,她才放任悲傷的情緒慢慢流淌。
景飛鵬否認她的舉動坐實了他們的婚姻走到了盡頭。一個活在過去,一個活在未來,活在過去的人要如何跨越這條溝洪?這隻是她自個難度的關卡。
她的心不得自由,夜裏也難免輾轉反側,然而她聽到了門口有動靜。顧初安心驚膽戰,故意裝作睡著了不出聲期望外麵的人走開。但是門前的人沒離開,反而門鎖傳來窸窣聲。
顧初安眼睜睜看著頎長的身影跨著腳步向她這邊走過來。
這個流氓竟然夜襲?!顧初安又是氣又是怒,然後……躲進了浴室裏。
腳步隨之停留在浴室外,與顧初安一門之隔。透明的玻璃照著他的身影。她聽到他淡然的聲音,也許因為夜裏很安靜,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可怕。
“我來收本金了。”
轟——
顧初安的臉像是被點燃了,想起了白天他霸道的吻。
“我不方便,你明天再來吧。”呸,不對,“明天也不要來。”
藺易南站在外麵,聲音多了一些不耐,“我陪你玩了很久的遊戲。我膩味了。”他已經不想再等了。
我管你膩味不膩味啊!
顧初安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
“你讓開。”
“啊?”
藺易南竟然一拳頭打破了玻璃,然後血淋淋的手穿過玻璃,從內側打開的門。
顧初安傻眼,看著他陰鷙著臉越來越近,把她蠻力舉到肩膀上,狠狠拍了她的屁股一下。
“別動。如果你想動,到床上。”
顧初安哪能聽他的,她知道這次不是說笑的,很可能會引發不可收拾的後果。
“放開我,我不要做情fù!”
“由不得你。”
顧初安的掙紮引來屁股又被打了一下,他似乎還感受了一下手感。
當顧初安被甩到床上的時候,她滿臉惶恐。
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一段戀情,不代表她有心思接受別人。但是那天晚上,顧初安還是被迫接受了他的一切。
多年沒有男人滋潤,她好像回到了初次的疼痛,在顛簸中身體漸漸迷失,心底卻越來越冷。
男人,也不過一丘之貉。
次日醒來,顧初安是痛醒的,她被人牢牢抱在懷裏。被單下熱到出汗,但是他的手臂把她禁錮得死死的。
顧家大小姐竟然落入這種境地,顧初安閉著眼,似乎眼睛不睜開就依舊在做夢。藺易南霸道得連給她做夢的時間都沒有,男人一晚上的獸xìng依舊在柔和曲線內傾瀉。最後她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他還一副沒吃飽的樣子勉為其難收手。
等她再醒過來,坐在他懷裏被人喂食也懶得動了。犯罪者藺易南似乎很不滿意,淡淡的道:“下次不要像死魚一樣。”
顧初安隻想給他白眼,但是她還要留著力氣吃東西。
她吃飽後,嘴角又被親了一下,藺易南:“你可以上網查一下教學,每一次起碼五個不同姿勢。還有你的身體有點僵硬,最好練練瑜伽。”
“……我不要。”
“你還有去處嗎?”
“……”顧初安啞言。
“乖一點的女人才會有糖果。”
“但是強迫別人的禽shòu沒有好果子吃。”顧初安嗆了他一句。
藺易南看她很精神的樣子,不客氣的再吃了一遍。顧初安再次昏醒後,不敢撩撥惡魔了,痛死她了!
她不但感情受創,身體也傷得不輕。但是惡魔露出尖尾巴後一發不可收拾。不管她身體酸痛,拖著她出門。
顧初安因各種原因的坐立不安,“去哪?”
藺易南沒說話,隻是安靜摟著她。顧初安臉色一青,“你的手放哪?!”
藺易南手上移捏捏她小腹,“吃多點,手感不好。”
“……”如果她不是身體不舒服,一定踹死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
車程不近,他們在車上呆了兩個小時,才到了目的地。
顧初安不知道帶她來的意義為何,直到看到一個正在修剪草叢的人。
她驚愕道:“通叔?”竟然是從小看她長大的通叔,除了她父母以外,和她最親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