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華進到病房時,看到女兒躺在病床上,那張臉像極了小時候熟睡的樣子。踉蹌著撲到床上叫著女兒名字:“一一,一一,張羲瑟一,你醒醒,你怎麼會事?你醒醒,你不要嚇媽媽。”??一貫堅強強勢的肖華人生到現在,經曆了太多太多的驚心動魄,少年時父親被批鬥,中年丈夫被審判,她都咬著牙,瞪著眼捱過來了,可是女兒不行,女兒是她的軟肋,是她心尖上的肉肉,肖華哭著一遍一遍叫著女兒。一邊站著的嚴謙胳膊手還有耳朵都受了皮外傷,鼻梁骨骨裂。他過去扶著肖華說:“媽。”????肖華沒等他這個媽字叫完,用力憤恨的甩開他的手。
嚴軍看這個架勢,趕緊過去對肖華說:“小華,對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你先冷靜一下,不要激動,醫生目前檢查瑟一沒受任何內傷,目前還沒醒過來,他們還在追查原因,我們出去說吧。“
嚴謙扶著肖華走到病房裏的客廳坐下,肖華開口問:“誰幹的。“
嚴軍說:“兩個懷疑對象,方或者陳。“????嚴謙遞給肖華一張麵巾紙,肖華接過去,可是眼淚再也咽不下去了,她的女兒,比她的命還重要的女兒,她一直想盡辦法嗬護著的女兒,今天竟然還是被這個圈子害了。”
嚴軍眼圈也紅著,時不時用手指揉揉眼睛,繼續對肖華說:“兩個孩子一直都很低調,瑟一更是很少出門,他們結婚也沒有聲張,所以對方應該是花了好一段時間查出來的。一直派人在我家還有我父親家,我猜應該也有在你家附近安排人等著,今天終於在我父親家等著了,當下條件可能正合適,所以他們就下手了。
肖華嗬斥著責問嚴軍:“你幹什麼去了,既然知道情況這麼嚴劣,又非要讓他們回來,你至少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你不管別人,至少你的兒子呢,你除了爭權奪利,野心膨脹,難道就沒有感情嗎?你怎麼做父親的,想在因為你的野心你的貪婪,我的女兒生死未卜,你這個劊子手!嚴軍一句話都沒說,一直低頭坐在那裏,嚴謙轉身望向窗外。
肖華冷靜了一會,拿起電話來不知是打給誰,隻聽她在電話這頭說:“瑟一的事情,暫時保密好,一定不要讓她爸爸知道,最近看好了,如果有什麼人探訪一定要嚴防死守,還有電話裏要設置好,一定不能讓人刻意去刺激他。現在先不要讓他知道,他上次生病後,最怕再次受到刺激。”
銘銘今天下午休息,正在家打遊戲,結果師弟給他打電話報告了剛才收治了一起交通世故病人,銘銘手裏還玩著遊戲,做為一個急診科醫生,每天不知有多少起事故病人被送來。可當他聽到瑟一的名字時,拿著遊戲手柄的手停了下來,師弟說話的口氣已經表明了情況一定不樂觀。銘銘站起來飛奔出門開車趕到醫院,車子停在急診門口,保安剛要去攔他,一看衝出來的是銘醫生,知道是急事,便坐進車裏幫他把車停到停車場。銘銘奔到瑟一的病房,什麼都顧不得直接衝進去,看著瑟一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他整個人跌坐在病床前的地上哭了起來。
嚴謙的父母還有肖華及病房內外的跟著他們來的警衛員都被銘銘的舉動搞懵了。嚴謙過來拉著他的衣服把他拖起來往外拽,銘銘站穩後也反手撕扯著嚴謙往外走,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來到病房外的走廊上打了起來,這時其他人才一窩轟的衝上去試圖拉開兩個人,嚴謙原本骨裂的鼻子,直接骨折了。而銘銘臉上也在流血。肖華讓跟著來的勤務員送銘銘回家。
銘銘出來病房直接來到醫生辦公室詢問瑟一病情,看到院長和副院長還有外科主任,內科主任,腦科主作,一屋子的人在研究病情,他自告奮勇跟院長說想要加入聽聽治療方案。院長看著他臉上還往外滲血,轉身交待護士長幫著清理一下傷口。護士長事陪著銘銘出去後,院長來到瑟一病房,問嚴軍和肖華:“我們這的銘醫生要加入一起研究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