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沫眨了眨眼,笑道道,“既然殿下有次建議,那為首之人,小人可否自薦?”
“您?”
宮澈目光閃了閃,“您是玉衡二殿下的親信,卻並非孤之心腹,孤如何信得過?”
宮以沫笑了。
“殿下稍安勿躁,且聽我說。”
她親手給宮澈倒了杯茶。
“從利益上來講,大煜地大物博,與大煜交易,於玉衡來說,利大於弊,所以我們不會做任何毀壞條約的事情。”
宮澈聞言,隻是喝茶,沒有說話。
“第二,小人雖然深受二皇子器重,但是走南闖北多年,自認是個公正平和之人,眼界還算寬廣,斷不會做殺雞取卵之事。”
說著,她突然含笑抬頭,狡黠的看了不為所動的宮澈一眼,道。
“當然,最重要的,是有人與小人說過,她能改良船隻,擴建船隊,她還將此物交付與我,說必要的時候,能給殿下一觀。”
說著,宮以沫從袖中拿出一物來。
宮澈一看,竟然是一柄鑲滿了寶石的匕首!
這是!
他一下抓住了匕首,神情激動!
這匕首是他當初原本要送給宮抉去西洲的踐行禮,可是後來,他與沫兒乘船湖中,又發生了那麼多事,他當時匆忙離開,這裝著匕首的盒子便落在了船上,沒想到,竟然在這裏。
也就是說,這是沫兒的意思?
他雙眼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笑意盈盈又成熟穩重的男子,他是沫兒什麼人,是她的下屬麼?
宮澈捏著匕首道,語氣微微急切道。
“你說要做掌事沒有問題,可是這匕首的主人呢?我要見她!”
宮以沫笑道,“她並不在大煜,讓您失望了。”
宮澈果然露出失望的表情,他沉吟許久,突然又問,“她還有什麼話麼?除了這個!”
看著他殷切的眼神,宮以沫突然也覺得頗不好受,歎了口氣道。
“她說如果再相遇,您是否能答應,還做兄妹?”
她說這話本不應該,可是看著他臉色一白,心裏則更加不好受起來。
“兄妹?”宮澈看了看她,又看了眼匕首,良久,才苦笑。
“你做掌事的事情,孤應了,隻是,孤也希望你能替孤傳一句話。”
宮以沫做了個請的手勢,舉手投足,依舊沒有絲毫破綻。
宮澈看著她,似乎又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最後無奈而歎息的說道。
“請告訴她,不管她要什麼關係都可以,隻要——她回來。”
宮以沫再次一愣,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感受,半響才回過神來,悶聲道。
“一定轉告。”
說完這些之後,宮以沫又試圖轉移話題跟他聊了些別的。
期間宮澈一直用一種深沉的眼神看著她,帶著探究,讓她頗不自在,不久便起身告辭了。
“先生今晚便會離開麼?”
臨走前,宮澈舉著茶杯問道。
宮以沫點點頭,“此事刻不容緩,今晚就走。”
宮澈沒有說什麼,隻是站起身來笑道。
“如此,孤便送先生一程,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