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還親自設立了昭獄,裏麵刑罰無數,駭人聽聞,凡是進去了的,幾乎沒有能活著出來的人。

綜合起來就是一個意思,那就是宮抉很受寵,讓皇帝完全的信任的他。

不僅手握一半禁軍,又下打奸臣上達天聽,在大煜,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此時宮澈還沒回去,等宮澈有朝一日回京了,不知道又是怎樣的暗潮洶湧了。

這時,金允遠遠向她走來。

和煦的陽光在他身上籠罩出光圈,他容顏精致絕美,而且昔日眉宇間的憂鬱消退,讓他整個人都泛出光來,雪白的衣角隨著他大步行走而翩翩翻飛,有種刺目的美感。

宮以沫見來來往往的人都跟他行禮,但是她偏偏一動不動,還坐在涼棚下喝著涼茶,眯著眼打量著他。

這一年多來,金允一朝翻身,地位起來了,長得又美又有錢,想嫁給他的姑娘能從皇宮排到邊防,而且雲貴妃也不止一次為他舉辦“選妃宴”,都被他以不合眼緣為由推拒了。

以至於宮以沫有些自戀的想,這人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這時,金允也走近了涼棚,他看著外麵的人忙忙碌碌的挖運河,半開玩笑的說道,“聽說你手裏有威力巨大的利器,能開山斷水,怎麼,現在嚇得不敢用了?”

宮以沫給他倒了一杯涼茶,嘻嘻笑道,“不是不用,時候未到!”

說著,她又幸災樂禍的問,“你怎麼出來了?你母妃不是說了,你不選妃,她就不放你出來麼?”

“說到母妃”他看了宮以沫一眼,“母妃挺想你的,每一次都會問你為什麼不進宮去看她。”

“免了吧。”宮以沫聳了聳肩,“你們玉衡的皇宮太亂了,我才不去。”

如今,玉衡的皇宮可以說奢靡到了極致!

他們效仿古人挖酒池,凡是酒池的宮人都隻能穿輕紗,而且各個都是美人,到處都是酒肉的香味與女人的脂粉氣,而且樂聲不斷,讓人身處其中,不知天日。

據說金勝就日日沉迷其中,如今就連奏折,都是金允在批閱了。

說道這個,金允訕訕一笑,他也不知道怎麼說,他的母妃變了,明明還是那個人,可是有時候,他卻感覺有些可怕。

就比如這效仿商紂的酒池肉林,就是雲錦要求的。

隻是她還是很關心自己,但是有時候看著他的眼神卻怪怪的,有種他說不出來的味道。

宮以沫這時舉杯幽幽說道。

“你要小心你母妃。”

金允一笑,剛想說她在開玩笑,但是宮以沫就又說了一句。

“這一句,我說真的。”

她看著棚外某處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來,一個脆弱的人不可能突然變得勇敢而強大,她唯一的變強方式就是扭曲,最後變態。

“不說這個了。”

金允突然轉移了話題,“這兩日我走不開,但是我已經傳信給了大煜的太子,說了關於運河合作的事情,他很意動,讓我派人與他手下的一個人接觸。而那個人就是負責修我們需要的那幾條支流的人,希望你能代替我去見一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