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王一雙虎目看著他,似有些不解。
宮抉神情淡淡的,細看卻有些淒苦
“我是那樣的小而無用,我如今,連您和皇姐都壓不過,回去了又能做什麼?”
他這話說的鎮西王憐愛之心泛濫又愧疚,他不禁想,是不是之前的舉動,傷了這孩子的自尊心了。
宮抉自嘲一笑,淡淡的看著他,語氣卻漸漸堅定起來。
“所以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不被擺布。”
鎮西王似乎理解了宮抉內心的憤怒與苦澀,“你要也可以,隻是公主那,你最好說一聲。”
宮抉舉著茶盞淡淡道,“已經說了。”
他這話倒是讓鎮西王哭笑不得,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專權啊,要拿去就拿去吧,反正這兩年,這兩個孩子也讓他掙了不少錢!說著,就讓夫人去拿賣身契的盒子。
而宮抉接過盒子,神情有一瞬間變幻深邃。
他不由笑了。
原來,隻有將一切都牢牢的掌控在手裏,才有說話權麼。
他抬頭對鎮西王道,“外公放心,以前紅利如何分成,以後還是如何分成,今後,還請外公多多指教了。”因為解開心頭抑鬱,他一笑展露出無限清華來。
明明才十一歲,卻沉穩堅韌,行事釜底抽薪,鎮西王不由一歎,他那個從小嬌弱的女兒啊,竟然生了一個這樣性格的孩子。
他拍了拍宮抉的肩膀,“行,那現在我先帶你去參加慶功宴,原本災情嚴重,又爆發了大麵積疫情,而你一來就救民於水火,老百姓都念著你呢!說要跟你慶功,你小子可大出風頭了,可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啊!”
宮抉乖巧的點點頭,但是在鎮西王看不到的地方,他眼神冰冷而陰沉!
這西洲災情,是他揚名立身的第一步,他會好好利用,利用徹底
這樣無意的忙,和有意的錯過,能宮以沫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有半個多月沒見過宮澈的人了。
農工很快就征集了八萬人,宮以沫覺得人數夠了,便讓人揭掉了榜。
選了一個良辰吉日破土,而開工的日期確定在良辰吉日的後一天,而在良辰吉日當天,宮以沫一行人隻身去到了長江河畔。
這裏是玉龍內運河的終點,與長江交彙的地方。放眼望去,江水滾滾。
古時候的水質還是非常清澈的,並且因為是交彙處,水量充足,滔滔不絕如萬馬奔騰。
而他們之所以會來到這裏,是因為宮以沫說,她要實踐一下她所說的開鑿方法了
宮澈雖然不知道她一路都買了些什麼,但是出於對宮以沫的盲目信任,他並不擔心她的想法會不成立,而知道宮以沫買了什麼的李珂等人卻十分不看好。
他們可不覺得,那些黑漆漆的粉末能有什麼作用,頂多冒個火光,不這裏這麼多水,連火光都冒不出來。
而李珂卻十分懷疑的看著宮以沫,每次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宮以沫都是單獨行動的,也就是說,她要摻雜一些別的東西在火藥裏麵,也不知被她改造過的火藥,會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