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來到上海後,我便愛上了這繁榮都市的秋天,因為落葉繽紛的季節讓我很是想念。每當陽光明媚的日子裏,我便會拿著相機,隨意坐上一輛不知地點的公交車,待看到旅途中有風景後,我便下來,拿起我的相機去拍這個屬於我的世界。
夏可可說
很多人覺得我瘋,整天沒事拿個相機四處瞎晃,一點用處也沒有。可是我才不管別人怎麼說我,依舊將這台相機作為我生活中的寶貝。
這台相機是我失戀時他送我的,他曾告訴我,每當我感到不快樂時,就拿著這台相機去拍照吧。他的這句話很是影響了我,我總是在周末的午後,背著一台小小的相機四處奔波,那樣的日子,我感到特別充實,卻也感到特別落寞。
我辭掉第一份工作後便從老家那邊來到了上海,投奔上海姐姐的一個朋友處。姐姐的那個朋友叫周紅,為人處事很是圓滑,相對於我的木訥,直接,她則是典型中的婆婆殺手。
周紅和他男友租住在上海的一間小房間裏,我來到後,便住在他們合租房裏的客廳中。找工作的那段時間,我不想跟任何人說話,每天回到屬於我那小小的世界後,我便將遮擋我私人世界的布簾拉起,戴著耳機循環一首歌,我沒有特別喜歡的歌手,沒有特別要追的歌曲,我隻是喜歡隨便聽,直到聽到符合我心境的歌後,我則會開始一直循環下去,聲音開得很大,直至外麵的聲音我都聽不見。
一連好幾天,我都沒找到工作;每次回家我便低著頭,不敢再去看周紅他們的表情。我知道周紅的男友曾在客廳無數次質問自己的女朋友,為什麼要讓我住在這裏?也知道他們一同租房子的另一對情侶也常常抱怨我霸占了客廳,我不是沒有聽見,隻是沒有別的辦法,我身上總共不到200塊錢,上海房價這麼高,這麼點錢根本不夠,而我又不願意再回去,不願意再回到我們那個小地方去。
因而隔著一布簾,我常常一個會塞著耳塞,開著很大的音樂,隻至周圍的吵鬧聲都聽不見。我這樣的視而不見的行為終於惹怒了包括周紅在內的人,那天我找完工作後,她一把拉開我緊關著的布簾,
夏可可,你整天隻知道玩,工作也不找,你到底來上海幹嘛?
我看著她近乎哀怨的表情,我隻是覺得莫名悲哀,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在任何一家白吃白喝,也沒想過占任何一個人的便宜,可現在她隻不過是我的依靠罷了,證明我在上海落寞無助時有一個安全的港灣,而那一刻後,我才意識到,這安全的港灣根本是不存在的,誰都不是你的誰,你也沒有任何義務成為你安全的港灣。
那天過後,我便進行了海投,可因為我沒什麼經驗,學曆又不是很高,每天接到電話的不是讓我去賣保險就是去做銷售。
我絕望了,我想著要是在這樣下去的話,我隻能滾回家去了。
就在我行李都準備好,準備接受命運的考驗時,而這時卻接到了一份通過麵試的邀請。我想那一刻我的心情定時激動的。
我沒有跟周紅他們說我找到工作的事,因為我實在不想看到她那鬆口氣的表情,而且我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工作能順利進行下去。第二天一大早,我隻是在所有人詫異的眼光中,穿戴整齊一番就去上班去了。
坐在地鐵上查公司簡曆時,我才知道那是一家淘寶公司,主要經營數碼產品。而我要麵試的工作正式運營助理。我從來沒有想過以自己毫無經驗的經曆,會得到這份運營助理的工作。不過從我在見到他後,我便知道所有的原因呢。
在看到他前,我一直以為失戀後的自己再也不會再愛上任何男人,可直到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以前的想法是多麼可笑。我,夏可可其實也是可以光榮的再次對別的男生動心的,依舊還有愛的權利。
他便是我的上司,我直到好久才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宋森。
那天我到公司報道後,是他接待的我,他個頭在1米8左右,大大的眼鏡下麵有一雙很大的眼睛。我來到公司,坐立不安的坐在前台位置的沙發上,沒有人理我,除了前台梅梅丟給我一張填個人簡曆的表單後,就再也沒有被人注意到。
整個上午,我都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裏,被人不聞不問,沒有人說要帶我去新的座位報道,也沒有詢問我是幹嘛的,大概除了前台以外,沒有人知道我也是過來上班的。
我想著公司是不是在考驗我,並且還下意識的去瞄了瞄周圍有沒有可疑類似於考題的東西,可我在查獲一番後,並無有所發現。我這才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可笑,可是很快另一個想法又湧了上來,想著是不是公司臨時變卦不想要錄用我了……我悲哀的看著天花板,想著自己要呆在上海的願望又要落空了,我又得回去重新麵對那邊亂糟糟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