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澤田先生,這玉佩為何會如此?想我也見識過不少玉器古玩,但從未見過如此的神器,還望澤田先生指教。”蘭若雅對於這玉石確實是驚異萬分,實在是想知道為何會能如此。
“這玉佩曆史年代恐怕非常久遠,我請教過很多這方麵的專家,但無人能夠辨識這玉佩的年代來曆,言說按照這上麵雕刻的畫風來說怕是漢代時期的,但若以漢代工藝卻決然雕刻不出這般細致入微的刻畫。況且這玉石的質地也是萬分令人驚奇,雖然好似玉石,但通過檢驗分析,這卻並非是真正的玉石,到底是為何物,至今仍讓專家們無法猜測出來。這玉佩神奇之處在於在不同燈光下晃動,這上麵刻畫的仙境便會如活物一般,並因光線不同所呈現的景物也是各有異象,更加神奇的是若逢陰雨之日,這玉佩上還會生出祥霧。真不知這到底是人間之物還是神仙之物啊!”澤田茂讚歎著說道。
蘭若雅聽聞震驚莫名,世間竟然還有這等神奇事物存在,實是沒有想到,眼見這玉佩造型古樸,絕非是日本之物,應是我中華至寶,這澤田茂不知道殺害了多少中華同胞才得此寶物,現在澤田茂因對蘭若雅喜愛至極才會將這等寶物相贈,此等國寶豈能流於賊寇手中,蘭若雅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將這國寶留下。主意拿定,臉上頓時笑顏盡展,媚態橫生,澤田茂不由得一呆。
“多些澤田先生的厚賜,小女子就此收下,澤田先生還想再聽小女子彈奏何曲,還請明言,小女子為澤田先生這位知己定當傾力奉獻。”
“好好,蘭小姐的妙手琴音實有如天籟之音,但凡蘭小姐所奏鄙人無不欣賞……”澤田茂正說話間,卻被輕輕敲門聲打斷。澤田茂眉頭一皺,似有不快之色。“進來。”
一名軍人打扮的文書,手中拿著一個密封的文件夾走了進來。
澤田茂很是不悅的問道:“何事?”
那文書掃了蘭若雅一眼說道:“長官,有一份密件請您過目。”
蘭若雅見狀知趣的起身就要告辭。但澤田茂顯然還不想讓蘭若雅就此離去,伸手向做了個手勢請蘭若雅安坐。“把文件給我看看。”
“這?”文書有些遲疑,又看了蘭若雅一眼。
“蘭小姐是我帝國最尊貴的客人和朋友,不必擔心,到底是什麼文件如此神秘?”澤田茂被蘭若雅風采內秀所深深折服,而他也認為這段時間沒有什麼秘密大事發生大可不必讓蘭若雅回避。
“長官,是有關重慶方麵的事宜。”文書見澤田茂很是堅決也不好堅持,隻是低聲的說了一下文件所涉及的內容。
“哦?”澤田茂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事情,忙起身,對蘭若雅一鞠躬說道:“實在對不起蘭小姐,帝國軍務繁忙,今日怕是不能再聆聽蘭小姐那美妙琴音和歌喉了,萬分抱歉。”
蘭若雅見如此也站立而起,雙腿微蹲還了一禮,道:“您太客氣了,我人就在上海,澤田先生若是需要小女子我隨時為澤田先生演奏。”
澤田茂鞠躬道:“實在對不住,麻煩您了,來人啊,送蘭小姐回去。”
蘭若雅伸手收好那盒子,淡淡一笑,起身離去。出了大門上了車後,蘭若雅又看了一眼方才那房間的窗戶,卻看到澤田茂立於窗前看向她,她擺了擺手,車子便離開了日本指揮部。
一路無話,蘭若雅回到自己住所後,將門窗都關好,確信在無人能夠看到房中景狀,這才取出那華麗的盒子,按動鎖扣輕輕打開,那玉佩端正的躺臥其中。蘭若雅小心取出玉佩細細的審視,果然,玉佩精雕細刻幾近完美,這番細細審視也未曾發現斧鑿之痕,仿佛天然便是這般模樣。蘭若雅又為之驚訝。此等國寶實是不能再落入外族手中。蘭若雅目光四下裏遊走,但自己房間內實在是沒有安全之處可以存放此物。蘭若雅想了想,這上海雖然為日本人占領,但瑞士銀行等金融機構卻還在正常運作,聽聞不少人將自己貴重事物和金錢存於瑞士銀行,據說瑞士銀行和日本人簽有協議,日本人不會去觸動瑞士銀行。想到此處,蘭若雅將玉佩放回盒中,將那盒子小心的放入懷裏,穿戴整齊走了出來。司機仍恭候在門口,蘭若雅上車後吩咐道:“去瑞士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