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卻道：“這都是妾身該做的，不過要說周到，這些日子，多虧了蘇嬤嬤，她忙前忙後，這偌大的王府才能處處妥帖，若不然，就我一個，又沒經驗又沒資曆，隻怕什麼也做不好。就是撐得過來，也是艱難。”
蘇嬤嬤乃楊道濟的奶母，又委實忠心，見寶珠說她的好話，楊道濟心中十分熨帖，他的王妃能如他一般善待蘇嬤嬤，那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因寶珠懷著身孕不便進去淨房，蘇嬤嬤便親自進去服侍楊道濟。
不過楊道濟大了以後，向來不用人幫忙洗澡，便隻叫蘇嬤嬤在外間伺候。
其實也就是說說話罷了。
寶珠知道蘇嬤嬤牽掛楊道濟，才特意這麼安排，好叫二人說幾句梯己話。
“殿下又受了傷罷？”蘇嬤嬤看著楊道濟身上拆下的紗布，見那上麵還有斑斑血跡，頓時心疼的直流眼淚。
楊道濟卻在裏頭隨口道：“一點小傷，在草原追擊敵人時，不慎中了一箭，如今已好的差不多了，嬤嬤不要擔心。”
“唉，”蘇嬤嬤歎了口氣，無奈道：“殿下總是這般……不過，殿下以後都是當爹的人了，千萬要愛惜己身，小主子出世後，還要靠著殿下呢。王妃娘娘雖秉性堅強，可到底是一介婦道人家，這些日子可吃了不少苦，殿下為著這個，也莫要在身陷險境了，有句老話怎麼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殿下總要懂得保全自己才行……”
楊道濟泡在溫熱的水中，聽著蘇嬤嬤在外頭絮絮叨叨地念著，心裏也是說不上的安定和滿足。
他一邊清洗身體，一邊道：“我都知道，嬤嬤放心吧。王妃方才說，這些日子多虧了嬤嬤裏外操持，王府才沒出事，嬤嬤也辛苦了，以後也當愛惜身體，我還盼著嬤嬤長命百歲，以後看顧孩子們呢。”
蘇嬤嬤抹了抹眼淚，笑道：“那是自然，殿下盡管放心，嬤嬤就是拚卻了這一把老骨頭，也定要看好小主子們。對了，那個……”
蘇嬤嬤忽然遲疑起來，裏頭的楊道濟聽著蘇嬤嬤吞吞吐吐，疑惑道：“嬤嬤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蘇嬤嬤老臉一紅，有些局促，但想及王妃腹中的小主子，仍是硬著頭皮道：“殿下，有一事老奴我多個嘴，這個……太醫說了，王妃現下四個月了，雖說胎相穩固……可以行房，但切忌……莫要過分，以免傷及腹中的胎兒，也要注意……注意姿勢，咳，總之，殿下還是多忍一忍，莫要傷著了王妃和小主子……”
楊道濟：“……”
蘇嬤嬤在外間說得吞吞吐吐，楊道濟在裏間也聽得恍恍惚惚，他簡直震驚了，原來，王妃可以……
這個念頭一下子催發了楊道濟體內的陽剛之氣，後麵蘇嬤嬤還說了什麼話，他幾乎都沒聽清，隻哼哼哈哈地應和著。
雖然不能盡興，但楊道濟的要求也不高，本來能行已是意外之喜了，他還當自己這回要做個柳下惠，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
因為心裏有了想頭，楊道濟三兩下便洗完了澡，他草草擦了幹了身子，等到換衣裳時仍舊全身躁動，隻恨不得立時天黑，他好和他的王妃同赴巫山，再享魚水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