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後點了點頭,心中卻更加確定楊道濟的身體,不止是中毒未愈那般簡單,隻怕他那隱疾還未治好,若不然,放著葉氏這麼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血氣方剛的楊道濟竟然隻看不動,豈不怪哉?
不過,皇後雖然信了,卻仍舊不放心,還是叫了老嬤嬤前來驗看了寶珠的身體,得到景王妃果然仍是處子的確切消息後,皇後才笑逐顏開:“原來是一場誤會,之前本宮太過心驚,有些過激了,景王妃莫要怪罪母後。”
寶珠忙道不敢,平鄉長公主卻沒這麼好脾氣,她板著臉道:“皇後,你如今也一把年紀了,怎的行事還這般魯莽?倘若不是景王妃尚是處子,這種謠傳一出來,你又這般大張旗鼓,生恐別人不知,隻怕景王妃以後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到那時,冤枉了景王妃不說,還敗壞了皇家名譽,更叫那奸詐小人陰謀得逞,你之粗心,將會助紂為虐,遺禍深遠,你便是皇後之尊,又如何擔待得起?”
平鄉長公主素來嚴厲,便是對自己的親兒子蘇夢雷都不曾手軟,更別說麵對向來沒被她放進眼中的皇後了。
皇後有苦難言,有怒難說,隻能啞巴吃黃連,強忍著應了一聲是。
寶珠心懷大暢,忙道:“母後,兒媳這一遭,雖是無妄之災,可畢竟也差點為人做槍,汙了咱們皇家的顏麵,兒媳自覺有罪,自請閉門禁足,與王府中自省,直到王爺凱旋歸來,還請母後允準。”
皇後還沒說話,平鄉長公主已先開口道:“此言大善,景王妃能作這般想,不怨憤不偏駁,很好,皇後便允了她吧。”
皇後本不想同意,畢竟應了葉氏這一請求,以後可就動不得她了,但方才被平鄉長公主教訓了一番,皇後可不想再聽平鄉長公主囉嗦了,便點頭應允了。
寶珠連忙跪倒:“謝母後隆恩。”
皇後點了點頭,雖然看葉氏不順眼,但方才從葉氏這裏得了個好消息,她臉上便有些和顏悅色,道:“也不必禁足那麼久,等到風聲過去,母後召你入宮,便為你解了這禁足之令。”
寶珠卻堅持道:“母後好意,兒媳心領,但兒媳卻是怕了,今日這事,若是旁人,定然無解,是以兒媳請求母後,莫要提前解兒媳禁足了,兒媳自封王府之中,流言蜚語自然上不得我身,等到王爺歸來,兒媳尚可自處,否則,若今日之事再次重演,兒媳怕隻有以死謝罪,以證清白了。”
皇後抿了抿唇,看了旁邊的平鄉長公主一眼,隻好道:“既然你這般小心,那母後隻有成全你了。”
三人回到坤寧宮正殿,已等了多時的眾妃連忙停下了竊竊私語,紛紛坐好,眼看著皇後落座,然後平鄉長公主落座,然後,景王妃竟然也落座了!而皇後,竟然毫無異色。
方才發生了什麼?
眾人心裏好似貓爪撓了一般,看看皇後,看看平鄉長公主,再看看景王妃,想從三人平靜的臉色中看出端倪。
不過,自然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