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都市,掩藏著多少肮髒不堪的權色交易,每一個隱藏在這個都市中的人,都或多或少有著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
都市就是這樣,顯示著人心最輝煌的事業,埋葬著人心最黑暗的秘密。
霞色慢慢從血色浸染的大地褪色,人間煙火一點一點點亮都市中高高矮矮的燈塔,初月在都市的燈火下顯得黯淡無光。
然而顧氏集團總部大廈,作為D市最高大的建築,卻沒有燈光的浸染,高聳如雲的建築聳立在都市中心,卻如同一顆黑筍悄悄破土而出。
月光淺淺劃過頂層的套房,透過暗黑的窗簾的縫隙,灑到套房中同樣黝黑的地毯上,月色太淺,僅僅隻能夠照到房間可見的麵積,整個房間的格局以純黑的色調為主,讓進入房間的人感到十分的壓抑,白色的歐式大床被放在房間的中央,配上純白的床單配套,讓人感覺格格不入。
咚--清脆地玻璃落地的聲音回響在套房之中,男子指節分明的手指握著一隻玻璃杯,澄黃的液體在杯中輕輕搖晃。
暗黑的氛圍之中,一隻白嫩的手握住了套房的門把手,豔紅的丹蔻在纖纖細指之上極為誘惑,寬沿大帽遮住了來人的半張臉,露出來一張烈焰紅唇掛著一抹細不可見的笑意。
細細轉動門把手,打開門,空氣中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女人眉間微皺,隨即又舒展開來,嘴角的笑意欲漸如水溫柔,轉身將門又在關上。
沐媽說你沒回去吃飯,我就估計你還在這裏。女人溫柔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細致的高跟鞋與木質地板敲擊的聲音,在套房中極為刺耳,兩種聲音讓房間中的男人眼眸微微抬起。
沒聽到男人有任何回應的聲音,隻有極為粗獷的喘息聲進入了女人的耳朵裏,女人沒有朝著男人的方向走去,反而是朝著露著一絲月光的落地窗走去。
刷--漆黑的窗簾被細嫩的手指拉住,猛地一用力朝兩邊一拉,刺眼的光一下子灑進了整個房間,男人被刺眼的光反射性地眯住了眼,緩緩張開了眼。
月色很淡,幾乎被都市的燈光徹底掩埋,沒人去注意點天上的新月,反而是被都市的燈紅酒綠給迷惑了眼睛,俯瞰著這一片月色繁華。
新月的月色同樣是吸引不了女人的眼眸,反而低眸細細欣賞著都市中的燈光,萬家燈火印入女人的眼眸之中,仿佛漫天銀河的星星都藏進了女人的眸子。
男人看著床邊的女人,將手中杯子中的液體抬頭便一口飲下,纖長的脖頸隨著喉結的滾動,高度數的液體就進了胃中。
搖搖晃晃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手指慢慢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消解因為烈酒給頭腦帶來的陣痛,踉蹌地朝著窗邊走去。
身後的酒味未來越濃,直到女人腰間被一隻手臂緊緊攬住,左肩又多了重量,帶著酒味的熱氣就在女人的鼻間縈繞。
深深吸了一口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道,男人酒醉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一些,可眉頭卻依舊緊皺著,怎麼辦?他要回來了,他就要回來了,我這個位置還能坐得穩嗎?還能坐多久?暗含著微微的哭腔,帶著酒氣的聲音極為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