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佳佳抿緊唇角,將腦袋埋在舒小歌的懷裏,聲音悶悶的,“小歌阿姨,你會突然不要佳佳了嗎?”
舒小歌挑眉,下意識地看向白小小,“佳佳怎麼會這麼說?”
“沒什麼,”陸佳佳搖頭,更加抱緊了舒小歌的脖頸兒。
……
“錢都在這裏了,我的孩子呢,”阿凡抿緊唇角,身子兩側,她雙手緊握成拳,強裝鎮定,“你們說過,隻要把錢帶過來,你們就把孩子還給我的。”
“不對吧。”
阿凡對麵,光頭男人不停把玩著手槍,漫不經心道:“你帶的這個錢,數目看上去好像少了很多。”
“你們打算出爾反爾嘛!”安斯一把將阿凡拉到自己身後,怒瞪光頭,“之前,你們說好了要五千萬,現在錢一分不少,都在這裏了,哪裏不夠了?”
“哼,”
光頭冷笑,黑黝黝的槍口對準安斯,“你們在顧家那裏要了那麼多錢,卻隻拿出這麼一點兒錢給我,打發叫花子?”
“不是的,”阿凡臉色慘白,嘴唇顫抖個不停,“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隻不過,黃老大,你行行好,我的小武已經被你們割掉了一個腎,現在他另外一個腎又出了問題,整個人危在旦夕,我們要給他看病啊。”
“看病?”
光頭挑眉,十分不屑,“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從顧家拿到多少錢,馬上給我,我當放你們的孩子離開。”
“全部給你?”阿凡眼睛瞪得老大,“可是,我的小武要怎麼辦?黃老大我求你了,一千萬,哪怕留下一千萬給我們治病都可以啊。”
“哼,”
光頭冷笑,“那是談不攏了,”說完,他揮揮手,示意小弟們把孩子帶上來。
叫小武的男孩兒臉色慘白,病殃殃的,眼看著要咽氣一般。
“小武!”
阿凡再也忍不住,黃豆大的淚水撲撲漱漱砸下來,“小武,你受苦了,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角落裏,阿福眼神閃爍,隨後關掉錄音筆,原來是這樣,“走。”揮揮手,他示意弟兄們跟上,“我剛剛看過了,他們應該隻有這幾個人,走,幹他丫的。”
“敢在咱們地盤搶生意,”
阿福邪笑一聲,“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什麼東西,也敢圖謀顧家的家產。”
話音落下,幾個大漢衝出去,幾下就將光頭帶來的人全部製服,甚至到最後,光頭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旁邊,阿凡和安斯同樣詫異地看向阿福,“你,你們是……”
阿福揮手,看都不看幾個人一眼,“走吧,把孩子和這些人帶走,咱們回去交差嘍。”見狀,阿凡和安斯也隻好跟在男人身後,乘車離開。
……
臥室,舒小歌獨自坐在床頭,手裏死死捏住化驗單,最終,她還是聽從了小寶的勸告,將佳佳打碎的玻璃瓶殘片帶去做了檢測。
檢測結果顯示,裏麵含有大量的水銀成分,小寶他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正待舒小歌為難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突然打過來。
電話那頭,男聲低沉沙啞,“事情辦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