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宇將馬車停了下來,也進到馬車中抱著她,白玉夜明珠點亮了馬車。
彼此的心都在跳動,她也不知自己能否見到神醫。
軒宇將她的麵紗取下來,還是深情的凝視。他帶著感情親著她的額頭,完全不顧她臉上的疤痕。
“軒宇,其實你不必如此的,我永遠都相信你。”梨花有一些心虛,其實她信不過歲月。
這樣的自己這樣的模樣,又怎麼跟他一起走下去?男人會越來越成熟而優秀,而她未老先衰。
時光未老,美人遲暮,這也是一種無言的悲哀。
“我對你的愛都是情不自禁的,我不是在安慰你。”她什麼時候都是最美麗的,這些膿包結成的疤痕不算什麼。
梨花還是不知說什麼,總感覺什麼話都顯得蒼涼。
“梨花,你不要有一絲絲的不快樂。咱們換位思考一下,若是我被毀容了,你也不會離開我的對吧?我們不要所謂的為你好而選擇放手,越是艱難險境越要攜手共濟。”軒宇看到她流露的憂傷表情,就知道她在害怕了。
梨花心裏想的都被他看穿,她更知道他不會讓自己離開。
“軒宇,未知的東西往往是最可怕的,它磨人它具有未知性。我們都不知道未來的我們,最後會變成什麼模樣。”
梨花慢慢摟著他心裏的苦凝結成傷,她將沾有迷魂藥的針紮在他的背上。軒宇閉上眼睛失去了知覺,他的眼角有一滴淚。
“軒宇對不起,我還是自己去找神醫吧?若是我恢複不了容貌,我也就不耽誤你了。對咱們的孩子好一點,都是我不夠勇敢。”她心中的愧疚包裹了全身,她不想再讓軒宇為自己操勞了。
神醫也未必有蠱毒的解藥,她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
軒宇又對自己掏心掏肺的,若他知道沒有任何辦法救自己,也會對世界失望的。
她知道自己有一些自私,也把自己的想法強加上去。
梨花將麵紗遮擋好,她也離開了馬車。
她一個人走了幾個時辰,憑著自己的感覺隨便走。
就在五更的時候,梨花聽到了微微的腳步聲。她趕緊停下腳步咳嗽起來:“出來!”
顏璽便從草叢之中走了出來,一身墨色的輕紗長裙,不同於平常的嫵媚。
“梨花妹子,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他感覺梨花非常古怪。
梨花敲了他的腦袋又搖起頭:“我看鬼祟之人是你,大半夜居然跟蹤我?”
顏璽順了自己的長發解釋道:“在小鎮上,我就看到你們了。我看你拋下自己的夫君跑了,怕你有危險就跟上來了。”
梨花感覺自己什麼時候都能碰到這些朋友,也不知是緣分還是苦惱。
“我得走了,你一個人慢慢玩兒。”她現在有急事不便逗留。
顏璽舍不得她那麼快就走,他的眼神又是眷戀又是委屈。
“梨花,我就陪陪你嘛?對了,大半夜的,你還戴什麼麵紗啊?這個時候也沒有壞人惦記你,莫非是為了嚇跑山裏的鬼?”他指著梨花的麵紗幽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