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沉淪的世界之中,我可以有不沉淪的理由嗎?我時刻都非常清楚,自己正蹂躪著那段夢想與現實之間的距離。然而,我無法辨認夢想與現實的正確方向。因而,在那沉淪世界無止境的角逐之中,我是去的,不止是親情,友情和愛情……
狗子山是這個城市最高的地方,吹過這裏的風,比任何地方更加凜冽。
每一個早晨,我都會坐到這座城市的頂端,遙望它背麵的天空,因為這裏可以看到日出。盡管日出如此的美麗,也不是我來這裏的主要原因。我知道如果我看完日出再去上學的話,我一定會遲到,老師就會把我叫到辦公室,跟我聊那些千篇一律的話。最後,他就會掃一個星期的操場。既然這樣,為什麼我還要這樣做呢?這是秘密,一個從十七歲開始,永遠都隻會埋藏於我內心的秘密。
這個故事應該從我十六歲的時候開始說起,雖然那時候我還不是一個壞學生,但我已經不是一個好學生了。那時候的我就已經有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認為讀書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我迷上了寫作,想做一名作家。當我不能再拿出100分的試卷給爸爸看的時候,爸爸就開始對我改觀了。所有教導我的老師也把我當成透明的存在。
17歲,我遇到了現在的老師。我記得有一次我上課時在埋頭寫作的時候被她發現了我。我慶幸她沒有沒收我多年的心血,隻是勾勾手指示意讓我出去。
那次,老師跟我說了一句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的話,她說:“唐小神,可能你現在認為這些成績對你並不那麼重要,但你將來一定會後悔的。這個社會是很現實的,就算你對別人說你多麼的聰明,你多麼的有才華都沒有用,你要給別人看,把你可以獲得的成績拿出來。
我這個壞學生第一次得到老師的重視,或許這些話老師每天都會跟很多人說,但他顫動了我的心靈,後來,我發現從那一刻開始,我心裏就住了一個人,那是我的老師,那個曾經觸動我心靈的老師。再後來,我發現,我喜歡了一個人。那是我的老師,我竟然喜歡了一個比我年大十歲的老師。
我的老師是一個大美人嗎?我的老師是一個開心果嗎?我頂多隻可以說老師並不是一個惡心果。她隻是一個小美人。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班中百分之九十九的男生都討厭她。老師總是板著一副臉,對所有犯錯的學生都不留情麵,很多同學都在背後說她是獨臂神尼,滅絕師太。甚至說她是一個永遠都沒有人要的老女人。
聽到這些話我就生氣,心裏把那些說老師壞話的人罵了個祖宗十八代。誰說老師沒有人要?我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而且我自認和星爺一樣是那麼的英俊與浪漫。
走進教室,老師第一句跟我說的話和往常一樣:“唐小神,你又遲到了,為什麼你總是遲到,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不然就去掃一個星期操場。”
“那我就去掃一個星期的操場吧。”
老師不再和我說話,我也不可能告訴她我遲到的目的是我餓了要引起她的注意。我希望這樣可以給老師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希望在很多年之後,老師偶爾還會記得曾經有我這麼一個老是遲到的學生存在。隻需要她海知道我就行了,就算老師永遠都不知道那個蘊含我內心的秘密。
我也曾經試圖努力地嚐試去做一直白天鵝,可以高高在上,讓所有人羨慕。但我做補了,所以我才選擇去做一隻醜小鴨,至少可以得到世人的憐憫。我始終拒絕去做一隻平凡的鴨子,因為如果我去做一隻平凡的鴨子,最終隻會被人忽視。
我又遲到了,我又一次成功地讓老師的目光投到我的身上。
放學後,我拿著掃把,一個人去掃操場。掃了不久,便來了一個那還,拿著一把掃把歡笑著跑到我的麵前說:“小神,我就知道你會被罰掃地的,我來幫你。”
她是小鈴,是我的同班同學,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幫我掃操場了。話說我老爸當年當兵的時候和她爸是生死之交。我到了離家很遠的地方念書後,老爸還叫她爸照顧一下我。大人們的交情就是世故,說得出口怎麼也得點頭應許。但小鈴的家境比我還要貧寒,父母兩人供一個女兒讀書也不容易。每次見麵,它們都會向我詢問小鈴在學校的情況。除了性別以外,小鈴和我最大的差別就是她是一個成績優異的好學生。
別人說那些讀書差的女孩之所以那麼差就是因為她們都把時間和心思都滑到了她們的頭發,臉孔和嘴唇上麵。確實也是,小鈴她讀書那麼好,但去不回打扮,每次我都可以在陽光下看到她最真是的一麵。我曾經問過她這個問題,小鈴說打扮也沒人看。這不可能,其實我心裏麵早就知道小鈴之所以不愛打扮的原因。因為小鈴根本就不需要打扮,她已經是我們心目中美麗與智慧的化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