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誰為誰而活(1 / 2)

在S省與Z省的交界,有著一個名叫南陽屯這麼個小地方,這裏並不是那麼的富麗,但四麵環山傍水,到也是一處風水較佳的地方。

就在南陽屯的一個座靠山的小土屋內,兩個年輕人相對而坐,在他們中間擺的是一戶漂著碎茶葉的茶,一位農婦在角落的灶頭邊燒火,準備為勞作了一天的丈夫和客人做一頓稍顯豐盛的晚餐。

兩位年輕人中一位可能由於長期的在地勞作因此看起來顯得比較壯碩,但不知為什麼他的身體顯得十分的勻稱,和別的那種一看上去就是農夫的人有很大的不同。另一位則稍顯柔弱,臉上有著幾處傷疤,一看就知道被人打過,但他的神情十分的淡定,一身素白的衣服,眼神中有一種看透生死的超脫。

“睿天兄,今天要不是你或許我白問天就死在山裏了。”素衣男子雙手抱拳,向對麵的男子以示感謝,一副的書生氣。

“問天兄弟不用這麼說,山裏人見死不救,那是會遭報應的。”壯碩男子一臉的憨厚,看似毫無城府。

就在憨厚男子說道“報應”兩字的時候,素衣男子微微的好似自嘲的笑了笑。

“吃飯了。”原來在角落的農婦端了盤剛出鍋的冒著熱氣的玉米放到兩個男子中間,又端上來幾碟精致的小菜。這在這樣的農家算得上是極為的豐盛了。

被喚作問天的素衣男子,瞥了眼農婦,農婦打扮簡樸,但清秀的臉龐也顯幾分脫俗。

吃完晚飯,被叫作睿天的壯碩男子搬出兩條長凳到院子裏,叫素衣男子出來乘涼。屋內農婦從床底拿出一件男式的破衣就著昏暗的燈光縫補起來。

看著漫天的星辰,兩個男子交談起來。

“問天兄弟,那群人為什麼要打你啊?”被喚作睿天的男子看著滿身是傷的素衣男子一臉的好奇。

“他們說我是牛鬼蛇神,說我亂搞迷信,見我就打。”素衣男子語氣十分的平淡,聽不出一絲波瀾。

“哎,現在的世道唯有在田裏種種地才不會被人說閑話。”稍顯壯碩的男子,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歎的說道。

“亂世紛爭,烽火四起,亂世好啊,唯有亂世才能出雄,也唯有亂世才有我這種人的用武之地。”素衣男子看著虛無漂的天際語氣中透著絲絲的無奈。

“亂世出雄,問天兄弟這句話說的好啊!當局者迷,旁觀者也跟著迷,這是為什麼?”聽完素衣男子的話,被叫做睿天的男子一陣附和。

“當局者迷的原因我們暫且不論,但是旁觀者為什麼也會跟著迷?這是應為當局者成為了旁觀者心中的偶像,他們的信仰,隻要當局者給出一個美麗的天堂,再給出一條通往天堂的橋梁,他的信徒們,也就是芸芸大眾怎會不死心塌地的追隨他,跟著他,即使他是錯的,他的信徒們也會擁護他。”素衣男子笑了笑看著天空,“宗教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啊,想領導一個人,一群人,你先得成為他的偶像,這樣他就會相信你;再讓他看見美麗的天堂,這天堂可以是你創造的,也可以是本來就有的,這樣他就會向往;這時候你再告訴他一條通往天堂的橋梁,他還會不死心塌地的追隨你嗎?”白方術淡淡的一笑,不知道是嘲笑這個世界,還是嘲笑自己。

“問天兄弟講的話太深奧了,像我這種山野村夫聽不懂啊!”稍顯壯碩的男子仍然一副憨厚人畜無害的表情。

“哦,是嗎?”素衣男子微笑的看著壯碩男子,“睿天兄,你說你是姓陳的,陳睿天,嗬嗬,東南陳家,我說的沒錯吧!”

被叫做陳睿天的男子仍然一副憨厚的表情,“什麼東南陳家,姓陳的全天下又不止就我們這一家,問天兄弟你說笑了。”

“這樣子,你甘心嗎?難道一生就這樣的耕作?將你們陳家的血脈一點點的磨滅?”素衣男子語氣中透著一絲惋惜。

“‘帝輔’白家,想當初是多麼的風光,多麼的榮耀,當初哪個首領要是能得到一位白家人的輔助,沒有一個不是占地為王,割據為諸侯的,那時的白家真是風光無限啊。”陳睿天嘴對著茶壺口狠狠的給自己灌了口茶。

素衣男子聽見陳睿天的話抬頭望了望星空,歎了口氣,“或許你自己可以依山終老,但你的子女呢,他們身體裏流著不甘寂寞的血,怎能被山水埋沒,一切皆在命理之中,可憐世人!順天者,悲;逆天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