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可勉力扶著段黎川下車,嬌小的個子幾乎要被段黎川完完整整罩在他的懷裏,自己鼻尖也盡是他身上的酒味,還有一絲淡淡的鬆木香。

“段黎川,你醒醒,你能自己走上去嗎?”夏夕可苦著一張小臉抬頭去看已經沒有多少意識的男人。

段黎川幾乎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他低下來的腦袋,他有一張過分白皙英俊的臉,鋒利的劍眉像是兩道潑在白紙上的墨,原本白皙的臉染著一層淡淡的薄紅,看上去比平日的冷肅多了幾分性感。

不可否認段黎川的確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

夏夕可移開自己的視線,推著他,說:“段黎川你能自己走嗎……我要扶不住你了。”

沒人回答,她隻好任勞任怨的半扶著他進了酒店。

在被酒店前台曖昧的注視時,夏夕可開始後悔自己之前去那個酒吧找段黎川。

自己明明是來找他說退婚的事,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還沒有開口,就被他抱住,然後就聽到他低啞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道:“帶我離開這裏。”

說完就從善如流的對後麵的人說:“未婚妻來查崗了,我先走了。”

然後,自己就迷迷糊糊扶著段黎川走出了酒吧,接著,夏夕可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異常。

但是那時候段黎川意識已經模糊,手機也還丟在酒吧,她又隻好把人帶到了酒店。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送到房間之後,夏夕可背後都出了一層汗,她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說:“段黎川,你還好嗎?”

段黎川還是無知無覺的躺在地毯上,隻能隱隱看到他眉間一直痛苦的鎖著。

好人做到底,夏夕可喘勻了氣,又把人拖到了床上。

期間不管自己怎麼折騰,段黎川愣是一點都沒有醒,就連頭上不小心在床頭磕了一下,他也隻是皺眉,黑長濃密的眼瞼一直就沒有睜開。

“段黎川,你沒事吧?”夏夕可擔心的去推了推他,隔著襯衫感到他身上依舊滾燙的體溫,她皺眉,小聲嘟囔,“不會是發燒了吧……”

去浴室用冷水打濕了毛巾給他搭在額頭上。

房間中沒有開燈,段黎川原本有些鋒利的輪廓顯得都有一絲安靜的柔和,平時那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也淡去了許多。

夏夕可站在床邊看了看,歎了一口氣,道:“喂,段黎川,這是我第一次找你,你怎麼就這麼巧生了病?我找你可是有正事。”

“你回去就退婚吧,反正那也是大人訂的婚,我們都沒有怎麼見過麵,也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