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銅山,正如他胸前的刺青一般,舉頭望天。
一陣寒風吹拂過擂台,擂台之上好似響起了擂擂戰鼓聲。
銅山目光所及的藍天白雲之間,隱隱出現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幻象,模樣正如他胸前的那個男人,隻不過那個頭戴狼頭帽子的男人不是仰頭而是俯視,像是一個超脫眾生之外的神靈俯瞰腳下螻蟻般的人。
阿拉厝目光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渾身顫抖,目光虔誠無比,在他身後站著的草原一眾也具是如此,仿佛看到了這個世間最至高無上的存在,那是他們的神靈,他們寄托靈魂的地方。
“快看,天上出現的是什麼?”
“噓,你小聲點,沒看到草原那一幫子莽夫那麼虔誠,要是打攪到他們,小心他們殺你全家。”
他雖是說著玩笑話,但無奈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呐,剛才周圍還亂哄哄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就算那些無神論者,也最多是沉默寡言,而不敢再妄自菲薄的鄙夷。
銅山的身子忽然動了,胳膊腿不規則的跳動,好像一種奇怪的舞蹈,薩滿舞。
薩滿一族在舉行各種儀式的時候都會跳舞,被稱之為薩滿舞,這個時候他們會通過跳舞而表達自己對神靈的敬畏之心,而有的時候則是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肯定神靈附著到自己的身上
這就好比是道家的請神下凡,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徐風對此非但絲毫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還露出期待的神情。
銅山雖然算是一塊較好的磨刀石,但終究不是他心中最期待的對手,原因無他,隻是因為銅山不夠強,徐風如果不是一直耐著性子和他打,恐怕他的結果比莫刑好不到哪裏去,最多五招之內,銅山必死無疑。
“天神?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所謂的天神究竟是何許人也?”
他們口中的天神,隻不過是千百年前武道修為通天的修士,憑借著自己的不懈努力參悟了大道,從而順利飛升罷了,隻不過飛升你能飛到哪裏去?無非也就是成功脫離了地球的束縛而已。
而那個時候你所到達的地方便是地球之外的星辰中罷了,而徐風便是從星辰中回到了地球。
即是從那裏歸來,又有何懼。
一段詭異的舞蹈跳罷,天空中激射下來一道光芒,準確無誤的命中了銅山的眉心處,他好似被施放了定身術一般,呆呆的站在了原地,雙眼空洞無神,巨大的眼白遮擋住了黑色的瞳仁。
那一束白光忽然消失,銅山眼神中隨之恢複了清明,而晴空萬裏的天空卻好像遮蓋住了眼睛,變得混沌不堪,大片的烏雲聚攏在古皇城的上空,好似有一場毀天滅地的暴雨即將來臨。
黑雲壓城城欲摧。
銅山木然的開口說道:“愚昧的人類,竟然敢挑釁神族的威壓,今日我就要用你來血祭神族的尊嚴。”
徐風大煞風景的冷笑一聲;“神族?不過是多活了幾千上萬年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