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正值得炎夏,卻一道悶雷響過,蜿蜒如蛇的長廊寂靜無人,偌大的府內秦渡的聲音竟劃破了沉悶的夜。
“王妃,再用力啊,不然孩子就真的生不下來。”穩婆急切看了看,眉頭緊皺輕歎搖頭。
“王爺呢,我要見王爺”秦渡一身汗水聲音已有氣無力,堂堂恒王妃生產之際竟然無一人在旁伺候著,隻有一個接生婆子。
“王妃啊,這裏是產房,男人不可進來,你是見不著王爺了。”穩婆道。
秦渡頓時疼的吸了一口涼氣,雙唇咬得發白一手握著穩婆的衣袖子“我要見他,我要見赫連武。”
“王妃,別再喊了,你省口氣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秦渡的身體撕裂般疼痛,這個孩子折磨了她一天一夜就是不肯出來,秦渡已虛弱無力,拽著穩婆衣袖的手慢慢滑落。
“姐姐,我已經派人去告訴王爺了,可是,王爺他...他...他不肯回來。”側室李璟芸匆忙而來,她一手握著秦渡,聲淚俱下。
秦渡雙眼一閉,眼淚滑落苦笑一聲,忽然下身的一陣劇痛,穩婆大喊“看到頭了,看到頭了。”
李璟芸眸子微縮,看著穩婆雙手去接即將要出生的孩子,心中惡念頓起“哼,出生了那又怎麼樣,我一樣可以讓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姐姐,太好了孩子馬上就出生,你要撐住。”李璟芸喜從悲來,握著秦渡的手卻越來越用力。
“赫連武,我恨你,我恨你。”孩子伴隨著秦渡撕心的呐喊而降世,那一刻她已心如死灰。
孩子出生第三天,赫連武依舊沒有回府,送出去的信也沒有半點回響,李璟芸帶著婢女來到昭陽閣。
“早產都能把這個兒子生出來,這個女人還真是命大。”李璟芸嘀咕了一句。
“她不過是一個江湖騙子的女兒,居然能做恒王妃還生了個兒子,真不公平。”手裏端著補湯的婢女附和了李璟芸一句。
李璟芸卻沉得住氣嗤笑一句“那又怎麼樣,當初她父親使了手段逼迫王爺娶了她,現在王爺看清他們父女貪慕虛榮的真麵目了,他再也不會喜歡這個女人。她還以為自己生了兒子就能換回王爺的心麼。”李璟芸收起自己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讓婢女去報一聲,結果還未踏進昭陽閣裏麵就已經傳來一女人的聲音。
“快快快,快去找啊,王妃剛剛生產完身子虛弱她走不遠的。”說話的人是沈娘,昭陽閣裏的掌事嬤嬤,她懷裏抱著小世子看見李璟芸狠狠的瞪她一眼,這個女人妒忌心強,且心狠手辣滿肚子的陰謀詭計,秦渡看不清她,可沈娘看得清。
李璟芸聽見秦渡跑了,內心一陣狂喜,這不正是和合了她的意,跑了好啊,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
大晉朝十年,天子昏庸無能,奸佞當道諂害忠臣,民間怨聲四起,坊間有傳言大晉朝國運衰微,想要拯救這個危危可及的大晉唯有擅長縱橫之術,人稱臥龍轉世的“木舟先生”,可他行蹤不定,早在三十年前便已經沒有蹤影,近段時間酒館裏生意好了許多,大部分都是打聽到了木舟先生消息而南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