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雙自信一笑,這些可都是“李小姐”交給她的,隻要她跪在這裏不起來,大家隻會責怪師嘉狠心無情。
而她們的柔弱,就是她們最大的武器。
身後的兩個人看著錢雙自信的笑容,當下就放心了,她們一起離開那個鬼地方,一直跟著錢雙,每次錢雙的吩咐都可以讓她們達成目的,這次,顯然也不例外。
隻要她們長跪不起,師嘉就會讓她們回到織布坊。
幾個人臉上都露出一抹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回到織布坊的日子。
偏偏。
連著三日。
師府的大門就沒有開過。
不僅如此,關於似乎輿論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像錢雙說的那樣,大家是對師府指指點點,但是指指點點的對象變成了她們自己。
連著跪了三天,幾個人的膝蓋都有些承受不住了,可是為了做戲,幾個人都跪的極為認真。
每次有人經過,她們都要低聲抽泣,等到人離開,又恢複成了麵無表情。
隨著三個人跪在師府的時間,看笑話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對這她們指指點點,讓錢雙的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身後跪著的女子低聲開口:“錢雙,我們都跪了三天了,還要繼續跪下去嗎?”
“就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起來,我不想繼續跪下去了,我的膝蓋現在都已經沒有感覺了。”
錢雙沉默了。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起來。
都已經三天了,師嘉應該出來扶她們起來才是,可是三天了,師府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連買菜的丫鬟都沒有看到。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錢雙一顆心也有些沒底。
不過當她的眸子看到身邊聚攏的百姓之時,立刻有了幾分底氣。
她低聲開口:“你們放心,隻要我們堅持下去,師嘉很快就會妥協的,你們難道沒有看到已經聚集了這麼多人了嗎?”
兩個人看著身邊的人,隨後有些懷疑的開口:“可是我看著這些人好像根本就不是在議論師府,看他們的樣子,分明是在議論我們。”
“對呀!為什麼他們看著我們的目光怪怪的,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要不然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錢雙聽了兩個人的話,立刻出聲反駁了一句:“不行,我們都已經跪了三天了,這個時候離開,不是功虧一簣嗎?”
“要離開你們自己離開,隻是到時候沒有辦法進織布坊,可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正準備起身的兩個人聽到錢雙的話,頓時又跪了回去。
最後一句話是她們的軟肋,沒有人給銀子,她們現在每天隻能吃一頓飯,繼續下去,她們都要餓死了。
她們必須要讓師嘉同意去織布坊,不然恐怕要餓死街頭了。
周圍的百姓看到三個人跪在那裏,頓時一臉的鄙夷。
“這幾個人可真是不要臉,當初氣勢洶洶的離開織布坊,現在又跪在師府的門口,想要回去,真是太不要臉了。”
“這幾個人可真是厚顏無恥,怪不得當初會被賣到那個地方,比起窯子裏麵的花姐都不如,就這個臉皮,我們當真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