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了衛翡之的傷勢,師菡休息了一會,便開始準備為傅寒深驅毒的東西。
等一切準備好,已經是日落西山。
衛翡之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消息,非要拄著拐棍過來湊熱鬧,師菡看著衛翡之,皺眉:“你來這裏做什麼?”
衛翡之一把將擺放在桌子上的玉盒拿在手中,舉了起來:“我來送血參。”
師菡:......
看在他這麼拙劣的謊話,隻為見傅寒雪一麵的份上,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傅寒雪走進來,一眼便看到了目光灼熱的衛翡之,她低下頭,攥緊了手掌,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上隻剩下一片平靜。
她從容的從衛翡之的麵前走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遞給對方。
衛翡之殷勤的姿態,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讓衛翡之的臉色瞬間僵硬下來,他抓緊了玉盒,抿著唇瓣,渾身散發出低沉的氣息。
師菡沒有理會兩個人之間的暗波,她現在全部身心都放在傅寒深的身上,師菡先是檢查了一遍傅寒深的脈搏,發現並無問題之後,便開始為傅寒深解毒。
銀針一根根落在傅寒深身上,眼看著傅寒深的臉色越發蒼白,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屋外,鳳屠軍整整齊齊的站在外麵,眼巴巴的看著屋內,一個個魁梧壯碩的男人,都紅了眼眶。
屋內,師菡一根又一根的銀針落在傅寒深的身上,之前在傅寒深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拔下來。
就在這時,師菡頭也沒回的開口:“血參。”
傅寒雪頓時看向衛翡之,衛翡之對上傅寒雪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玉盒,傅寒雪咬了咬唇瓣,來到衛翡之的麵前,低聲開口:“我知道血參是奇珍異寶,千金難換,今日衛大公子施以援手的恩情,傅寒雪必定謹記在心。”
衛翡之麵上陡然露出一抹憤怒,似笑非笑的看著傅寒雪:“衛大公子?你叫我衛大公子?”
傅寒雪的身子也僵硬了一下,她死死的咬著唇瓣,心口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就像是有無數根針直接刺在心髒上一般。
傅寒雪心中士撕心裂肺的痛,麵上卻是一片平靜
“隻要衛工子能施以援手,傅寒雪今生做牛做馬也會報答衛工子的恩情。”
衛翡之被噎了一下,他因為衛大公子這個稱呼,撕心裂肺的痛,而眼前的人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難道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是沒有心,所以不知道心痛為何物?
衛翡之笑了,他覺得有些可笑,自己千裏迢迢趕過來,身受重傷也不舍得耽擱一時半刻,如今傅寒雪的態度,讓他覺得他做的一切,就是一個笑話。
衛翡之將玉盒拿出來,輕笑一聲:“傅大公子要是想要這個盒子,那就答應我一個條件,隻要傅大公子同意,血參雙手奉上。”
傅寒雪看了看玉盒,又將目光停留在衛翡之的身上,隨後一臉認真的開口:“好,隻要我傅寒雪能做到的事情,衛工子盡管提。”
衛翡之笑了,這一次是從心裏麵散發出來的冷笑,他大方的將盒子遞給了傅寒雪,傅寒雪立刻寶貝似的結果玉盒,打開盒子,裏麵靜靜的躺著一截血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