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知道,長公主出殯之日,在下做的的確過分了些。可,不是在下,總會是別人。”
這單生意,紫魅閣不接,幕後那人也還會有別的法子。
而且,紫魅閣當初動手,自己也損失慘重。
要不然,也不至於被師菡單挑了去。
喻閻淵白皙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扣著桌麵,似乎自有考量。
他側過頭看向師菡,溫聲道:“菡兒做主便是。”
他這話一出,鬱刹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既然師大小姐做主,剛才你何必擺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師菡清清嗓子,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紫魅閣替我做第一件事。”
此話一出,鬱刹緩緩起身,然後鞠躬,行禮,態度恭敬,卻也不見卑微。
他扯起嘴角,開口,“是。多謝師大小姐。”
師菡笑了笑,道:“我要整個成州都知道,長公主出殯之日,有京城的刺客欲置我們於死地。”
鬱刹挑眉,一時間隻覺得師菡這個女人,太狠了。
這不就相當於直接跟京城那邊撕破臉!
她這是不留退路啊。
於是鬱刹下意識的去看喻閻淵,誰料他剛轉過視線,後者便瞪了他一眼,“怎麼,辦不到?”
緊接著,小王爺毫不掩飾的嫌棄道:“廢物。”
鬱刹一口鬱結之氣憋在胸口,無語抱拳:“在下,這就去辦。”
紫魅閣既然投效,自然不可能真的毫無誠意。
鬱刹離開後,成州世家大族的詳細情況就被送到了寧府。
喻閻淵本想先看完再休息,卻被師菡攔住。
無奈,小王爺隻得回房休息。
自從長公主殿下去世至今,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師菡替她燃了助眠香後,這才離開。
成州之名,京城也有流傳。
師菡換了一身男裝後,便帶著春榮冬杏出門。
街頭繁華,不輸京城。
主仆三人打扮成俊俏的小公子,倒也不算醒目。
又黑又粗的粉遮住了三人的容貌,不過容貌易改,氣質難動。
時不時的,倒也還是有姑娘家小心翼翼的湊上前給師菡塞帕子。
不多時,主仆三人來到一處茶樓前,正要進去,卻見一道身影匆匆忙忙的從茶樓裏衝出來。
大抵是沒看見門外有人,那人神色慌張,像是在躲避什麼,一邊走一邊回頭,結果饒是師菡退讓兩步,那人卻依舊‘砰’的一聲,撞進師菡懷裏。
“大膽!”
女子還沒看清自己撞的是誰,便率先開口斥責,然後也顧不上多說,急忙就要離開。
誰知就在這是,茶樓內,追出一個模樣甚好的公子,一身紅衣,金冠墨發,手上還搖著一把扇子,可偏生那扇子上,十分不知廉恥的畫著一張美人共浴圖。
“還不讓開!”
謝蓮見三人擋住她的去路,急的臉都紅了,正要擠開,身後那公子哥卻卻深情開口,“蓮兒,你不要走……你若是再走,我可就親自上門去找你了。”
那公子追出來,見師菡主仆三人正給謝蓮讓路,當即扯起嗓子尖叫一聲:“啊!放肆!你還不給我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