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請求,這語氣,分明就是膽敢不從剁了你的節奏啊!
衛翡之哭笑不得,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然而,衛大公子還沒聽見喻閻淵話中的意思,馬車忽的加速,景小王爺撐著腦袋,一副愜意的模樣靠在馬車內,剛才師菡坐過的地方。
衛翡之看了眼就差在臉上貼著名草有主幾個大字的喻閻淵,好笑道:“從前見你,總是鮮衣怒馬,生怕京城眾人瞧不見你的好姿色。如今倒是輕車簡從,轉了性兒了?”
喻閻淵掀開眼皮子,漫不經心道:“從前鮮衣怒馬,是為那人能看見。”
“如今,那人已在我身邊,我自然不能再招蜂引蝶了。”
小王爺說出來的話,十分有道理。
隻是這話停在衛翡之耳中,頓時有種上了賊船,結果賊首跑了的既視感。
他瞪了喻閻淵一眼,忽的出聲問道:“你就這麼帶著鳳屠軍入大雍,如過無人之地,你猜咱們的陛下心中會怎麼想?”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老皇帝,他喻閻淵想反,輕而易舉。
景小王爺挑起眉梢,“他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阿菡,安然無恙。”
衛翡之一言難盡的瞥了小王爺一眼,抬眸看向車外,自言自語道:“天要變了,喻閻淵,這場風雨,你躲不過,也無處可躲。”
馬車緩緩朝著景王府駛去,一路上,再無他話。
師菡去取了東西,先派春榮冬杏拿了特意給盧夫人以及各位親眷們準備好的東西送到府裏去,自己則帶著禮物,直奔帝師府。
帝師府三千門生,能夠有幸被帝師收為門下的,不過雙手可數。
師菡的馬車尚未靠近,帝師府內,老管家大老遠的突然扯起嗓子朝著府內稟報:“老爺,老爺,小小姐回來了!”
帝師府內,仿佛有人驚呼聲。
師菡勒住韁繩,剛翻身下馬,一轉身,便看見老帝師一身青衫,笑眯眯的望著自己。
“恩,瘦了。”
“黑了。”
“不愛說話了。”
“大雍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老帝師一句往外蹦幾個字兒,聽起來倒像是漫不經心的想起來一般。
師菡一巴掌拍開壓在自己肩頭的那雙手,無奈道:“爺爺,大雍不是人呆的地方,怎麼也不見你攔一下小舅舅?”
“哎!人各有誌!不能強求!”
老帝師眼神兒閃爍,就是不肯與師菡對視。
他這幅眼神兒,倒像是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一般。
師菡皺眉,“您早就知道小舅舅的身份,可是為什麼,您會收留小舅舅?”
這是師菡一路上都沒想明白的問題。
包括臨走前,蕭靜怡問自己的那個東西,師菡從未聽人提起過。
一聽師菡這話,老帝師白了她一眼,雙手插進袖子裏,轉身就要離開。
見他要走,師菡突然上前,抱住老帝師的胳膊,“您跟小舅舅,到底有什麼交易瞞著我?外公,你是不是還有別的秘密瞞著我?”
比如,大雍的鎮國之寶,為何蕭靜怡會說在她手裏?
太多的問題縈繞在師菡鬧鍾,她問完,突然停下腳步,固執道:“你們打成的目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