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閻淵和師閔言同時開口,話音剛落,量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起身,腳尖輕點,便朝著大雍皇宮飛奔而去。
隻不過,師閔言是趕去阻攔的,而喻閻淵,則是去幫忙的。
此時天色尚早,大雍百姓隻看見頭頂上接連兩股疾風卷過,正要抬頭去看是個什麼情況,就聽見人群中誰喊了一句:“娘呀,神仙!快許願!”
於是眾人趕忙垂下頭,手放胸前,虔誠祈禱。
與此同時的大雍皇宮。
前大雍太子殿下,失蹤多年,杳無音信,所有人都傳聞,太子殿下早已不在。
所以這些年來,大雍眾皇子們你爭我奪,頭破血流,為了太子之位,可謂是自相殘殺,毫不留情!
可誰能想到,當大皇子和戰王接連隕落之後,太子蕭卿側竟然再度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而比太子歸位更令人驚悚的消息便是,大雍的太子,竟然是帝師府之後。
此時此刻,商卿雲正襟危坐,他對麵,蕭鬱神色複雜。
這是他距離太子之位最近的一次,也是最遠的一次。
比起大皇子和戰王,他算是幸運。
畢竟還能苟全性命。
可比起這兩人,他也更為不幸,到嘴的鴨子飛了,他恨得咬牙切齒。
隻是這也無可奈何,天下誰人不知,當年太子殿下剛出世,就被立儲,東宮之位空懸這麼多年,都無人能取代。
可見,太子之位,從來都是他的。
蕭鬱麵色陰沉,心中縱有不甘,卻也隻能咽下。
“沒想到,你我兄弟,居然還有重見之日。”
相比起商卿雲的從容,蕭鬱語氣中的怨氣分外明顯。
商公子,或者是太子殿下隻淡淡瞥了他一眼,視線落在兩人中間的那盤棋局上。
“可你依舊棋技一般,沒有長進。”
被戳到痛處,蕭鬱沒好氣的抬起頭,瞪了後者一眼,“自然比不得帝師府教養出來的傳人!”
帝師府,雖說是天下儒生所敬仰之地,可對大雍而言,沒有帝師府,或許他們也不至於這麼難。
商卿雲並未生氣,隻靜靜的看著蕭鬱,氣度從容,抬手落子。
他撚棋的姿勢與師菡一模一樣,幼年時與師菡下棋,他從未贏過。
倒不是當真下不過,隻是能讓師菡開心,他便自願輸棋。
‘啪’的一聲,商卿雲落子後,嘴角上揚,如玉般的麵龐宛若天公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
天下若有公子,那一定姓商名卿雲。
“帝師府,很好。”
商卿雲五個字,雲淡風輕,砸在蕭鬱心頭。
他不甘心的道:“堂堂林帥,竟是細作!誰知道皇兄離開大雍多年,是否初心不改呢?”
他就差指著商卿雲的鼻子大罵叛徒了。
商卿雲依舊不動聲色,緩緩落子後,抬眸對上蕭鬱憤懣的眼神兒,輕聲道:“這話,你再說一遍。”
“誰知道皇兄你,是否初心……”
不等他話說完,隻聽‘哢嚓’一聲,一道寒光一閃,兩人中間,棋盤被劈成兩半!
蕭鬱大驚失色,猛地抬頭看去,卻見師菡一襲白衣,手持長劍,正冷冷的瞪著他!
“好啊!師菡,你竟還敢自投羅網!”
蕭鬱得意的大笑起來,一揮袖,厲聲喝道:“來人,將師菡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