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白落登時瞪大了眼珠子,“你,你沒後手啊?”
聞言,師大小姐理所當然的聳聳肩,一臉不解的看向白落,“他們人多勢眾,再多的後手,也不能犯傻,用雞蛋碰石頭啊!”
隨著師菡話落,緊閉的房門外,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來人可是師大小姐?現身啊!我早已發現你的行跡!”
師菡微微挺直脊背,理了理一閃,縱使穿的是一身夜行衣,可卻生生的被師菡穿出一股子浩然正氣的感覺。
白落也不多問,直接上前開了門。
然而,就在大門打開的瞬間,屋外,火光璀璨,羽林衛擠滿了整個院子。
為首的人是個年輕男子,模樣英俊,隻是那張臉,略顯得木訥了些。
“師大小姐失蹤這麼多時日,讓在下好找。”
那人是大雍皇帝身邊的禦林軍統領,也是大雍最年輕的禦林軍統領。
師菡前往大雍之前,曾將大雍朝堂江湖,所有重要的人物的畫像爛熟於心。
因此第一眼見著這人,她就幾乎可以直接對號入座。
師菡露出一抹標準笑意,看了那人一眼,自然道:“辛苦閣下守株待兔這麼許久,夜黑天亮,身子骨可還受得住?”
守株待兔?
白落猛地扭頭朝著師菡看去。
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大雍皇帝早有布局?
那人抱拳,倒是真心的朝著師菡行了一禮,“在下謝侍寒,奉命恭候師大小姐。”
“是恭候我,”師菡斜眼一挑,似笑非笑:“還是請我進牢裏喝一杯?”
那人皺眉,思索片刻,抬眸時,眸光晦澀難辨,“師大小姐,你若留下,大雍不戰,便可大獲全勝!”
此話一出,平地驚雷,在眾人心頭炸開!
白落恍然大悟,意味深長道:“好啊!你們大雍打的真是好主意!”
“用一個瘸腿的王爺,換師菡孤身前往大雍!再利用她,威脅邊疆戰事!”
謝侍寒麵無表情道:“大雍戰王,大皇子,先後折損,算起來,師大小姐這一趟大雍之行,似乎也不虧。”
隻是,師菡明明早就洞察一切,卻也不知為何,並未作出應有的對策。
這一點,別說白落了,就連大雍皇帝都沒想明白。
總覺得師菡背地裏憋著什麼壞,可始終琢磨不透。
就像今夜,師菡儼然在進宮之初,就察覺到情況不對,卻依舊深入宮闈,甚至還廣興正大的將皇帝珍藏的東西搜刮了大半,還能麵不改色。
此刻,師大小姐笑若春風,對上謝侍寒的視線,也毫不退縮,淡淡道:“你們大雍人,心眼忒壞。”
說著,師菡拍拍手,謝侍寒身後,一群侍衛不由自主的捧著肚子,倒地不起。
而距離謝侍寒最近的侍衛,口吐白沫,直直的砸在地上。
謝侍寒臉色陰沉,一手按在劍上,一手望著肚子。
師菡拍拍手,長歎一口氣,感慨道:“大雍的諜報裏一定沒有人告訴過你,本小姐略通醫術?尤其是下毒。”
大雍的諜報?
說起這個,謝侍寒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早些日子,大雍在南疆安插了三年之久的諜報網,被某人一舉殲滅,一個不留。
且那人出手果斷迅猛,他們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和隱藏,就被一網打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