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景小王爺為了一把扇子,就曾在廣淵樓下擺戰局,單挑翰林書院大博士數十人,最後才贏得那一把扇子。”
說完,權佑天似乎是怕師菡不太理解其中典故,不由得又補充道:“哦,就是小王爺如今愛不釋手的那把。”
喻閻淵手不離扇,這一點師菡倒是知道。
況且,那把折扇還能當做武器,師菡一直以為那把扇子有些來頭,所以不曾多問。
如今聽權佑天這麼一說,倒是來了幾分興致。
“一把折扇而已,為什麼能得他偏愛?”
權佑天搖頭晃腦,沉吟半晌,這才拍了拍師菡的肩膀,意味深長道:“博士啊,我說出來,你可千萬別傷心。”
師菡眨眼,“什麼?”
“因為那把折扇,曾被某位小姐點評,說是能結善緣。”
因為這句話,所以喻閻淵不惜與廣淵樓的人對抗。
因為這把折扇,喻閻淵至今順手的兵器,仍舊是折扇。
師菡低聲呢喃,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可卻不記得在哪裏聽過了。
正在師菡糾結之際,鋪門外,不知何時早已下起了雨,而大堂裏的客人,本就擠在一起喝粥胡侃,卻不想這位公主殿下一腳下去,苦心經營這麼幾日人氣的粥鋪,怕是又要無人問津了。
師菡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門口,身後跟著無數侍從的靜怡公主,戲謔開口:“公主殿下來就來,怎麼還帶了禮物?”
她摸了摸腰,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折扇。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其實不過是用他所有的習性,來彌補自己的思念罷了。
靜怡公主站在門前,身後阿慶給她撐著傘,侍從們淋在雨中,卻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饒是軍中練兵,也沒有這麼不近人情的。
師菡不禁皺起眉頭,看向靜怡公主的眼神兒微微變了變。
後者揚起嘴角,露出一抹一言難盡的笑意,“你叫什麼不重要。”
“你是誰,也不重要。”
然後,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靜怡公主語氣堅定的說出那句話:“從今日起,你就是本公主府中的男寵了。”
她抬起手,身後侍從立馬將紅色盒子和禮物舉過頭頂,朝著粥鋪擠了進來。
師菡隔著眾人,目光落在靜怡公主臉上,那張臉,撐不上國色天香,可師菡卻總覺得,這張臉,自己隱約有些印象。
可再仔細想,就想不起來了。
大概是看師菡沒說話,靜怡公主沉下臉,語氣立馬硬了幾分,“你這粥鋪,本公主以黃金千兩的價錢買下。”
“我若不賣呢?”
元叔玨手持棋子,緩緩起身,與師菡對視一眼後,冷靜開口。
聞言,靜怡公主顯然早有準備,她朝著身後的阿慶抬抬手,手上立馬就多了一份造地冊。
“不願?”
她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認真道:“大雍的每一寸土地,本公主都能說了算!你若是不想這破粥鋪被夷為平地的話,最好給本公主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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