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目光涼颼颼的掠過這群女人,然後不緊不慢道:“我家主子娶妻了。”
眾女人傷心一片,捧著心痛苦不已。
也有不死心的,繼續追問:“娶妻又如何?難不成,他還一輩子隻要一個女人?”
刀一白了說話的女子一眼,神情嚴肅道:“嗯。”
說完,他似是懶得與這群女人多說半個子,打馬離開。
長街上,唯有馬蹄聲越來越遠。
南疆都護府,許久不曾有人居住。
當年景王爺出征時,雖然偶有落腳此地,可多數時候,都在軍營與將士們一道。
此時,南疆都護府迎來了久違的小主人,景王府小王爺,喻閻淵。
少年翻身下馬,不等都護府門外候著的將士行禮,便直接了斷道:“進來議事。”
一群在南疆呼風喚雨,跺跺腳就能讓南疆抖上三抖的將士們,立馬垂著腦袋跟在喻閻淵身後,進了議事廳。
廳內,氣氛嚴肅。
隔著一扇門,仿佛都能感覺到緊迫的氣氛。
刀一遠遠的候在門外,抱著劍,若有所思。
旁邊前來送茶水的管家,不知多少年沒見過小主子了,如今喻閻淵一來,就似乎不太開心,老管家連忙來到刀一旁邊,悄聲打探消息道:“小王爺這是怎麼了?可是戰事吃緊了?”
刀一瞥了老管家一眼,不緊不慢道:“不知。”
老管家點點頭,又再度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歎了口氣,搖搖頭,感慨道:“氣大傷身啊。”
“要是王妃在,說不定還能勸勸小王爺呢。”
他說著,搖頭歎氣,端著茶水就要離開。
可身後,卻傳聞刀一冰冷的聲音:“是啊,要是那位在,主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怒到這般地步的。”
“那個人?”
老管家回過頭,盯著刀一看了會兒後,了然道:“你說的是師大小姐吧?”
說完,老管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哎,小主子長大了,日後咱們這都護府,也要有新的女主人了。”
老管家說完,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
從裏麵出來的人,各個麵帶怒意,手上握著兵器,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老管家一一笑著行禮送客,倒是一句話也沒多說。
反倒是最後一位從書房內出來的黑矮胖子,狠狠的在地麵上跺了一腳,怒道:“無恥卑鄙!竟然把探子安插到老子的床上來了!”
那胖子黑著臉離開時,他腳下跺過的地麵,地磚碎成好幾塊。
老管家搖搖頭,不打算往自家小主子跟前湊了。
可他還沒轉身,書房內,再度傳來喻閻淵的聲音:“今日往鄞城的消息,可曾傳遞了?”
老管家腳步微微一頓,麵不改色的轉過身,“小主子想找誰?”
房門內,白色身影緩緩走了出來,他身上雖然披著狐裘,打扮的富貴優雅,可周身的煞氣卻非常人能所及。
尤其是,眼底肆虐的殺意。
老管家心下咯噔一沉,正要轉身,脖子上,忽的一涼,一把劍,正緊緊地貼在他的脈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