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拂麵,師珍兒身子踉蹌兩下,身子搖晃不定,她連忙演掩唇,痛苦的咳嗽起來。
正是豆蔻年華,師珍兒的皮膚本就透著病態的白,這麼一咳,頓時臉掙得通紅。
那雙水潤杏眸裏,仿佛可見淚光,說不出的我見猶憐。
師珍兒咬著唇,委屈出聲,“小王爺恕罪,是珍兒不會說話,珍兒隻是擔心小王爺誤會姐姐……”
“你這副姿態,平日裏沒少練習吧?”
喻閻淵忽然開口,冷聲打斷師珍兒的話。
他語氣涼颼颼的,像是一把冰刀子,狠狠地刺入師珍兒的胸口,凍得她渾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珍兒不懂王爺的意思……”
師珍兒剛開口,就聽見喻閻淵清冷的嗓音緩緩溢出。
“女子嬌憐,本是天性,被你這麼惺惺作態,倒著實有幾分……敗壞風情。”
喻閻淵故意頓了頓,才吐出這麼個不算是辱沒的詞來。
師珍兒臉色原本因咳嗽,還有幾分紅潤。
此刻一聽喻閻淵這話,瞬間慘白。
她張了張口,下意識的就要去解釋,“珍兒自幼身子弱,並非故意惹王爺厭煩……”
“你?身子弱?”
喻閻淵眉頭輕輕蹙起,一臉無語的道,“你是珍稀藥材補多了,反噬了身子,還補壞了腦子吧?”
說罷,喻閻淵懶得搭理,優雅轉身離開,沒走兩步,小王爺像是想到什麼,突然轉身,意味深長的看了師珍兒一眼,一字一句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本王見過的齷齪,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你是聰明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裏有數。”
“本王沒什麼耐心,若有人動了不該動的人,本王有的是法子,讓她後悔投胎!”
一席話說完,師珍兒的小臉已然慘白一片。
喻閻淵這是給她下了最後通碟!
若她再作妖,他必不會輕饒她。
師珍兒身子猛地一顫,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她抬起頭,看向眼前皎若明月般的少年,心中一陣刺痛。
師珍兒緊了緊拳頭,麵上擠出一抹苦笑,朝著喻閻淵不緊不慢的行了一禮,臉色灰白的離開此地。
這一夜,師大小姐失眠了。
喻閻淵把人趕走後,時辰也不早了,師菡再睡一會,就該起身練武,而喻閻淵,一早便帶了人馬出城。
一早,周嬤嬤燉了一份金絲紅棗燕窩,一進門,見師菡眼眶下一片青灰色,頓時心疼道,“大小姐昨夜受苦了。”
“用完早膳,還是再歇息一下才是。”
師菡喝了口燕窩,恢複了些精神氣兒,這才顧得上答話,“嬤嬤放心,我沒事兒。”
“馬車都安排好了嗎?”
她今日還有要緊事兒辦,別說是歇息了,就是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周嬤嬤猶豫了下,點點頭,“早早的就準備好了。隻是,小姐要去那個地方,必須帶上老奴。”
“嬤嬤,外麵天寒……”
不等師菡話說完,周嬤嬤便滿臉怒氣的開口,“那群人,一個個的蠻不講理,老奴若是不去,指不定他們還要怎麼放肆呢!”
“小姐放心,吵架的本是,嬤嬤我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