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早些時候,也不知是哪位貴公子惹了小王爺不順眼,此後小王爺的人但凡見著那人,勢必都要上去暴揍一頓,這種狀況持續了大半年,後來大抵是小王爺善心大發,這才放過那人。
想來是這兩年,小王爺不怎麼動手了,便讓這些人生出錯覺,以為小王爺好說話了。
可此時,喻閻淵話音落下後,夜翊晨還沒說話,那弟子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臉色蒼白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知道了!”
說完,他拎起衣擺,飛快的竄了出去,然後頂著書本,筆直的跪在了門外,一動不動。
那速度,就跟身後被小王爺放了惡犬似的!
喻閻淵譏諷的瞥了夜翊晨一眼,太子之位雖然人人都能坐,可不是人人都配坐的。
夜翊晨滿臉震驚的瞪著堂外那個沒出息的家夥,當初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證,一定誓死效忠他,隻聽他一人的命令。
可如今,那人因為喻閻淵一句話,跪在人來人往的堂外。
再看其他人,一個個的腦袋低垂,竟是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話反駁!
夜翊晨氣的臉都綠了,目光冷冷掃過跪地的眾人,然後忽的笑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道:“很好!本宮今日才算是見識到,師大小姐的能耐!能將表叔迷成這副模樣,當真是有幾分本事的!”
這話就差指著師菡,罵她是狐狸精,魅惑人心了!
師菡抬起頭,不怒反笑,“多謝殿下誇讚,殿下這般稱讚,微臣受用不盡,下次有機會,煩請殿下在帝師和陛下麵前多說幾次,也好讓旁人知道,殿下慧眼識珠!”
誰慧眼識珠!沒聽出來是諷刺嗎?
夜翊晨險些氣出一口老血。
今日遇到的這兩個,一個比一個刺頭。
夜翊晨今日本想過來給這群人撐腰,卻沒想到適得其反,一時間氣的臉色發青,不知道的還以為東宮太子殿下被誰狠狠的羞辱了呢。
國子監的紈絝子弟,從未來的像今天這樣老實規矩。
不僅無一人掉隊,就連課堂之上,也是安守本分。
下課後,師菡回了靜室,小王爺自然而然的與她一道。
兩人走後,兩個跟隨景小王爺的紈絝一口氣兒舒出來,對視一眼,苦笑不已。
“怎麼樣?今日沒給小王爺丟人吧?”
“還成,在嫂子麵前若是丟臉的話,小王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的個親娘啊,我從小都沒這麼安靜過,這要是讓我過世的娘親知道,怕是要激動的從地下跳起來了。”
“小王爺今日看來,是抽不出空了。不過小王爺交代的差事兒,咱們還得辦妥才是。”
“嗯,有理,走著。”
……
當天下午,京城某處巷子內,一位才加入東宮一派的幾個世家子弟被圍堵在巷子裏,圍堵他們的人也不動手,隻是在他們身上掛了鞭炮,人人都得寫一封保證信,且還得按手印兒。
保證信上的內容,也十分簡單——那就是保證從此往後,安分守己,認真上課,再也不能惹師大博士動怒,否則——後果自負!
京城之內,什麼人不能惹?
自然是景小王爺為首的紈絝子弟不能惹!
於是乎,這一日,就成了那些站錯隊的世家子弟的噩夢。
而此時,城外護國寺,那位被攆出京城的師府二小姐,暗中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