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二心下猛地一沉,咽了口口水,一字一句道,
“我是不會為權勢所屈服的!”
他一邊氣喘籲籲的躲避這些武器,身體大半的力氣已經耗費殆盡。此時說話,聲音都有幾分虛浮。
喻閻淵翻了個白眼,眉眼上挑,神情桀驁道:“希望你說到做到。”
曲老二一咬牙,順勢抓住一把流星錘,就打算近身跟喻閻淵一決高下。
誰知,小王爺腰身一軟,不緊不慢的躲開。
曲老二步步逼近,卻不知為何,總是差之毫厘。
周圍國子監弟子,武學造詣深一些的,早已看出名堂。那些武學造詣一般的,還眼花繚亂。
見衛翡之等一眾紈絝單獨站在一側,與人數眾多的國子監弟子相對比起來孤零零的,師菡便抱著胳膊溜達過去。
剛轉過頭,卻見正在跟人打架的喻閻淵,閃躲之餘,居然在一旁挑起了毛筆!
一邊挑,還一邊不滿的搖頭。
師菡嘴角抽了抽,指著喻閻淵哭笑不得的問身側眾人:“他平日裏也是這副模樣?”
衛翡之撫額,無奈道:“小王爺平日裏——沒這麼浪。”
師菡嘴角一抽,點點頭,觀戰不語。
誰知她正看的熱鬧,喻閻淵似是沒挑選到稱心的狼毫,竟是百忙之中抽空瞥向衛翡之,
“你父親房中的青毫,得空你尋一些來贈予他們!”
“這些上不得台麵的貨色,如何能讓我國子監弟子安心踏實練字?”
衛翡之半張臉都快抽搐了,“你當青毫是路邊白菜呢!”
那可是番邦進貢的好東西!
誰知衛翡之剛說完,喻閻淵便笑著打斷他的話,“你贈六兩青毫,本王還你二兩紫毫,如何?”
紫毫!
衛翡之眼睛一亮,立馬點頭,“不準反悔!”
“哼!廢話!”
喻閻淵說完,搖搖頭,滿臉嫌棄的抓起桌子上的一隻狼毫,自我安慰道:“勉強一用吧。”
而此時,曲老二已然被激起了血性,他甚至有種自己在被喻閻淵逗弄著玩的錯覺!
“你欺人太甚!”
曲老二臉色難看,再度朝著喻閻淵殺了過來,可誰知,喻閻淵忽的扯起嘴角,身形利索一閃,然後一腳踩住曲老二的衣擺,手腕舞動,便在曲老二的臉上寫下三個字——“拜紈絝!”
“混賬!”
曲老二反手便要還擊,可沒想到他還沒碰到喻閻淵,小王爺竟是突然一鬆手。
後者一個沒防備,險些一屁股摔在地上!
就在這時,喻閻淵卻又拎著他的肩膀將人陀螺似的轉了一圈,手上狼毫揮舞,便又在他的背上落下三個字:“敬廢物!”
寫完,喻閻淵將手上的筆一扔,‘嗖’的一聲,狼毫精準無誤的落在原處。
眼下,眾人都傻眼了。
這就是京城第一紈絝!
別說國子監眾弟子了,就連每日裏跟隨喻閻淵的紈絝子弟都驚呆了!
景小王爺這是給他們爭了一口氣啊!
眾人震驚之餘,曲老二不死心的忽的抬起手就要朝著喻閻淵偷襲而去。
師菡眉頭緊鎖,一把攔住正準備動手解圍的衛翡之,搖頭道:“他有數。”
果不其然,不等曲老二傷到喻閻淵半分,他已然腳下一轉,順勢狠狠地一腳揣在曲老二的腿彎上。
“砰”的一聲,曲老二雙膝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