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帝師眯起眸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喻閻淵。
後者一臉淡定,繼續道:“無論如何,今日,都要多謝您。”
“哼!老夫願意回來,跟你的信無關。”他說著,目光落在一旁空著的棋盤上。
帝師朝著喻閻淵努努嘴,意思不言而喻:“會嗎?”
於是乎,景小王爺便一邊陪著老帝師相對而坐,執子,落棋。
“陛下的心思,太過複雜且多變,為保萬無一失,隻能請您出馬。”
喻閻淵話說完,就看見帝師落子,然後一臉理所當然道:“老夫年紀大了,小王爺讓我三個子,便全力以赴,一較高下如何?”
全力以赴四個字,已然說明一切。
喻閻淵故作紈絝瞞過了天下所有人,唯獨沒能瞞得住老帝師。
他抬起頭,看向帝師的時候,隻覺得十分輕鬆。
無需偽裝的輕鬆。
“您請。”
喻閻淵讓了三子,老帝師也不客氣,一邊落子,一邊倒嗷:“以小王爺的能能,即便今日沒有老夫,菡兒嫁不出京城,”
“而景王府的兵權,也是早晚的事兒!”
可今日喻閻淵故意將這事兒鬧大,現如今誰不知道,小王爺和師菡在比武場上雙雙遇刺,而此刻——可能是禦林軍!
這筆賬,自然是要算到老皇帝頭上的。
有句話叫做,狡兔烹,良弓藏。
景王府的兵權如今一直不在喻閻淵手裏,而同樣的,老皇帝也從未提及過,要歸還給他的事兒。
喻閻淵搖搖頭,沉聲道:“我不確定陛下還有沒有後手。”
“事關她,我不想有半分風險。”
所以,當時察覺老皇帝心思不對,喻閻淵便一封書信,將老帝師從雲遊途中請了回來。
如果說,普天之下還有誰能讓老皇帝忌憚,那麼這人,隻有老帝師。
所以在今日之前,喻閻淵其實已然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隻是沒想到,師菡用自己替換了她,用了這招苦肉計。
如今老皇帝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老帝師目光深沉,手上動作不緊不慢,見喻閻淵神色認真,不由得笑道:“菡兒丫頭,並非絕色,也並非溫柔嫻淑的女子,小王爺喜歡的,到底是她哪一點?老夫幫你參考參考,切莫給她騙了去。”
老帝師剛說完,喻閻淵便輕聲笑了起來。
他對上老帝師的視線,眼神兒溫柔,“喜歡她喜歡我這一點,大概,她不會騙我。“
''''啪“的一聲,老帝師落子,看了眼棋局,忽的笑了起來:“看來,陛下輸了。”
喻閻淵垂眸,不置可否。
兩人似乎打啞謎一般,沒人聽的動老帝師說的是什麼意思,除了喻閻淵。
他勾起嘴角,笑了下,低聲道:“是,陛下早就輸了。”
從他打師菡主意的那天起,他就輸了!
老皇帝永遠不知道,他動師菡,同時得罪了多少人!
今日師菡受傷之事很快傳來,武學堂眾弟子聽聞師菡受傷,又不知從何處得到消息,說是凶手是禦林軍!
當即,幾個參與過靖州貪汙案的幾位世家子弟,便將禦林軍十位副統領一鍋端了。
而此時,南疆重地,大雍鐵騎再度來襲,眼看著邊境防線危在旦夕。
可南疆駐軍的主力部隊,卻忽然折損了數百的精銳。
當然,沒人知道,這些折損的將士,正悄悄地趕往一個地方——邊境鳳字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