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菡回過神,眼前人熟悉的眉眼,他手心裏適宜的溫度,無不在提醒這人,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在眼前。
刀一深吸了口氣,秉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原則,開口道:“陛下有旨,要想拿回兵權,讓您跟師大小姐比試一場。”
一聽這個要求,喻閻淵險些沒做住一頭跳了起來。
“老東西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刀一抹了把冷汗,欲哭無淚:“主子,聖旨已下。另外……”
“怎麼,你今天是吃錯了藥,結巴了?”
喻閻淵耐心耗盡。
麵對師菡時,小王爺的耐心仿佛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可一旦觸及旁的事情,別管對他有沒有好處,小王爺向來都是不管不顧。
如今更是如此。
刀一神情複雜,張了張嘴,無奈道:“輸了,就讓師大小姐去大雍善後。”
善後什麼,他們心知肚明。
喻閻淵正要發作,卻聽師菡‘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想去大雍遊玩?”
喻閻淵扭頭,看向師菡,語氣寵溺的問道。
這話說出來,大有一種你若是想去大雍遊玩,本王就把大雍打下來的既視感。
師菡扯了扯嘴角,笑著搖搖頭,“自然不是。”
“我隻是想,原本還好奇,蕭澈如何能逃出衝衝把守的刑部大牢呢,如今看來,使我們低估了某些人的下線。”
話說到這兒,景小王爺本就明鏡台似的,對這些事早已不宣於口。
而刀一卻恍然大悟。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家主子,緊張道:“主子,師大小姐的意思是,昨天夜裏的刺殺——是陛下奔著您來的!”
能在京城裏,竟蕭澈這麼大一個敵國的對手說放就放,除了皇宮裏的那位,幾乎不做他人想。
一聲輕嗤,喻閻淵滿是不屑,掃了刀一一眼後,淡定自若道:“夜翊晨那個廢物如何了?”
聞言,師菡的眼睛猛地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喻閻淵,“你說什麼?三皇子不是被蕭澈宰了嗎?”
小王爺點點頭,“命懸一線,運氣不錯,撞上我的人。”
“所以你把人救了?”
師菡詫異開口。
喻閻淵毫不猶豫的點頭,“救是救了,不過,怕是與皇位無緣了。”
師菡沒問什麼原因。
隻是,她隻是對上喻閻淵那雙一言難盡的眸子,心裏多少就所數了。
如今看來,夜翊晨,應該是廢了。
“你打算怎麼做?”
知曉昨夜傷害喻閻淵的凶手是誰之後,師菡義憤填膺,一臉現在就要去找人幹架的架勢。
喻閻淵淡淡的扯起嘴角,冷聲道:“自然是,讓他還人情!”
無論這夜翊晨是好是壞,喻閻淵救了他,這是不爭的事實。
老皇帝可以下旨比試,但是輸贏的獎勵麼,就由不得他說了算。
師菡突然間發現喻閻淵,他似乎不知不覺間,已然朝著前世那位名震天下的大將軍的模樣改變,隻是不同的是,今生的喻閻淵,不似是活閻王,倒是有些煙火氣。
沉默許久,師菡抬起頭,看向喻閻淵,沉聲道:“既然陛下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了!”
“春榮冬杏,去給宮中的貴人們準備一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