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菡乖,乖,別哭,我在。”
喻閻淵從未見過師菡這般脆弱的模樣,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起來似的疼。
“我沒事,別怕。”
喻閻淵輕輕的拍打著師菡的背,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塊帕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替師菡包紮手上的傷口。
也不知師菡用了多大的力氣,銀絲勒出的痕跡深可見骨。
喻閻淵眉心猛地一跳,隻覺得心口一陣鈍痛。
仿佛自己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似的。
景小王爺別看萬花叢中過,可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哭哭啼啼,別說是不敢,就算是敢,小王爺也能目不斜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可師菡一哭,他的心都亂了。
“阿菡……”
喻閻淵眼神溫柔,話未說完,唇上忽的一軟。
一道淡淡的香味撲麵而來……
夜幕過去,這個晚上,京城裏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大牢裏尚被關押著的大雍戰王殿下蕭澈,死了。
死狀淒慘,且死在了大牢之外。
據說蕭澈想要逃獄,結果被從春雪樓打道回府的景小王爺撞了個正著。
誰知此人賊心不死,竟意圖對小王爺不軌,結果卻被小王爺當場斬殺。
結果拆下蒙麵一看,這才發現竟是大雍的戰王殿下。
皇宮,太極殿。
老皇帝已經悶在殿內整整一上午,臉色鐵青,就差在腦門貼上一張字條:閑人勿進。
老太監顫顫巍巍的伺候在老皇帝身側,見皇帝陛下臉色不善,試探道:“陛下,景小王爺遇刺,又成功斬殺蕭澈,如今朝野上下,都說小王爺有大功。這,這景王府的兵權……”
老太監話未說完,老皇帝頓時沉下臉,一本咬著牙怒斥出聲:“什麼景王府的兵權!天下兵權都是朕的!”
老太監大概是知道自己觸了老皇帝的逆鱗,當即臉色一變,連忙道:“老奴說錯話了,陛下恕罪。”
“哼!老東西!說話越發的不過腦子了!”
老太監此時哪裏敢說半個不字?
當今皇帝最痛恨什麼?
自然是大權旁落!
尤其是,兵權。
老皇帝正吹胡子瞪眼,門外,忽的傳來太監的通傳聲。
“陛下,群臣在宮門外請旨,請求陛下歸還景王府的兵符,說是,說是……”
“說什麼?!”
老皇帝眼皮子突突的跳了起來。
傳話的太監猛地縮回脖子,瑟瑟道:“群臣說,景小王爺已及冠,理應襲承景王府!”
“另外,陛下若是遲遲不肯歸還兵權,難免叫天下人誤會,以為陛下不願歸還!”
老皇帝險些一口血噴出來,他可不就是不願歸還兵權麼!
隻是,這話讓群臣拿來堵了他的後路,老皇帝現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可,如此一來,老皇帝怎麼會如願!
想到這兒,他忽的猙獰一笑,意味深長道:“擬旨!如若喻閻淵那小子與國子監唯一的女博士比武,贏了,朕便歸還兵權。”
“輸了……”
老皇帝話音一頓,隨即勾唇笑了起來:“輸了,師菡,就替朕親自前往大雍,平息大雍戰王死在京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