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說完,卻忽然反應過來,“主子!”
這都什麼時候了!
喻閻淵斂起笑意,神情倏的嚴肅起來,他瞥了刀一一眼,搖頭笑道:“本王藏兵庫裏,有一把前朝沉昆劍,明天拿了去給本王砍幾顆桃花樹去!”
“是!”
一聽這話,刀一立馬答道。
主仆二人此刻儼然沒有被圍困的自覺,喻閻淵今日行事隱秘,出行並未帶暗衛,隻有刀一跟隨。
原本一個喻閻淵,加上一個刀一,即便是在京城裏橫著走,也是暢通無阻的。
可偏偏卻遇上刺殺!
為首黑衣人眼神淩厲,見主仆二人光明正大的無視他們,頓時勃然大怒,怒喝一聲,便朝著喻閻淵砍了過來。
喻閻淵身子一側,堪堪避開。
可他身後,牆麵轟然倒塌,化作灰塵!
喻閻淵嫌棄的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滿臉鄙夷的看向為首那人:“弄髒了本王衣服,你拿命抵嗎?”
說話間,喻閻淵卷起袖子,掌心裏忽的出現一把折扇。
他扯起嘴角,與刀一背靠背,眨眼功夫,刀光劍影已至身前……
夜色已深,月明星稀的夜裏,本就多了幾分寒涼。
此時,京城長街之上,一匹馬快速穿過長街,馬背上的人手裏緊緊地攥著一張字條。
帝師府影衛方才探查到喻閻淵最後的行蹤——春雪樓。
春雪樓雖然名字讓人遐想連篇,可卻是個正兒八經做生意的地方,隻不過客人不多。
原因就在於那地方太過僻靜。
酒香也怕巷子深,更何況是酒樓呢。
師菡快馬加鞭,眼看著春雪樓就在眼前,她身後,不知何時,春榮冬杏乃至景王府暗衛盡數跟隨。
隊伍逐漸壯大,黑壓壓的一片。
眼看著即將到達春雪樓,師菡卻忽的勒住韁繩,目光不自覺的往不遠處的一條陰暗巷子裏看去。
巷子似乎年久失修,早已無法通行。
見狀,春榮上前,“小姐,怎麼了?”
冬杏翻身下馬,俯身貼在地麵,眉頭緊鎖。
半晌,她直起身,朝著師菡搖搖頭。
師菡深吸一口氣,再次看了眼漆黑的箱子後,忽的調轉方向,朝著巷子內狂奔而去。
“小姐!”
春榮急的大喊!
她家小姐這是怎麼了?
冬杏見師菡衝進去,二話不說,緊隨其後的跟了進去。
而此時,巷子內,喻閻淵已然被逼入牆角,他一襲白色錦袍已然盡數被染紅,身上的血跡分不出是自己的還是刺客的。
隻是,縱然身上傷口不少,喻閻淵依舊昂首挺胸,嘴角噙著譏諷笑意。
為首那人隻剩下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瞪著喻閻淵。
那眼神兒,似是想將喻閻淵千刀萬剮一般。
“主子……”
刀一撐著劍,勉強護在自己主子身後,他渾身上下幾乎看不出一片好的地方!
為首那人也不廢話,忽的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收回長劍,轉而徑直的朝著喻閻淵刺去。
正而此刻,他身後隻剩小半的人已然將主仆二人團團圍住,退無可退。
寒光盡在眼前,喻閻淵一麵應付四麵刀劍襲擊,一麵不露分毫的護著刀一,一轉頭,卻見匕首已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