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安插在大雍的人?”
師菡在打量屋內人的同時,裏麵的人也在打量師菡。
帝師府之後,國子監唯一女博士師大小姐的風采,早已傳遍四海八荒。
饒是這些人這副大雍多年,可師大小姐的豐功偉績,他們也一樣如雷貫耳。
更何況,普天之下,除了長公主殿下,師大小姐是唯一一位能夠降服的住他們小主子的人。
喻閻淵清了清嗓子,也不覺得尷尬,隻麵不改色的牽著師菡的手,朝著眾人微微頷首:“諸位辛苦了,快快免禮。”
中年男子為首,眾人抬起頭,繼續打量師菡。
喻閻淵抬眸,神情嚴肅道:“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此生你們除我之外,唯一要忠心的人,師菡。”
此話一出,師菡震驚的扭頭看向喻閻淵,“這樣不妥吧?”
既然能夠這副大雍這麼多年,這些人再度回京,身份地位便不是尋常探子影衛可比,這些人在喻閻淵心中的分量,也自然是不同於旁人的。
可如今,他就這麼淡定的將心腹交給自己?
喻閻淵笑著看向師菡,柔聲道:“沒什麼不妥。”
“景王府未來女主子,隻有你一人。”
說完這話,喻閻淵便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這群崽子們,在大雍憋了口氣,如今回京,難免有些不適應。”
“勞煩師大博士賜教。”
喻閻淵往後退了兩步,笑著朝著師菡炸了眨眼,意思不言而喻:給她立威。
這種能夠這副到大雍的探子,必定是百裏挑一。
而想要這些人快速的認主,隻有一個法子,那就是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喻閻淵是在給她鋪路。
不等師菡反應,為首那位中年男人忽的輪起拳頭便朝著師菡砸了過來。
“師大小姐,得罪了!”
中年男人的招式,與白日裏在蕭澈身邊時截然不同。
路子偏野。
想必平日裏是有意混淆視聽,方便行事。
師菡從容應對。
“壯士上來便用殺招,從前做過殺手?”
壯漢眼神兒微微一變,繼續加快手上的攻勢。
“師大小姐慧眼,屬下得罪了!”
說話間,中年男人不動聲色的轉換攻勢,勁兒采取近身搏鬥!
殺手近身,並非好事兒。
師菡也不退讓,任由男人的手朝著她的胳膊掐來,她猛地用力撞了過去,拚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勁兒,毫不客氣。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急忙後退。
師菡揚唇一笑,冷聲道:“若是上了戰場,壯士切記,不要心生退意!”
她順勢收回即將卡上中年男人脖子的手,後退兩步,朝著中年男人抱拳,“得罪了。”
中年男人似是反應了一下,隨後抬起頭,看向師菡的眼神兒頓時順眼不少,語氣也恭敬許多,一字一句道:“謹記王妃教導!”
霎時間,師菡鬧了個臉紅。
她幹咳一聲,“不,不客氣。”
見狀,中年男人身後其他的探子也紛紛笑了起來,不過看向師菡的眼神兒,都柔和不少,整齊劃一的抱拳,客氣道:“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