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菡正奇怪呢,便聽見喻閻淵淡淡道:“都抬進來吧。”
屋外,一陣倒吸氣的聲音傳來。
不等師菡反應過來,門外,驚呼聲乍起。
“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歐冶子避世隱居前最後親手打造的名劍赤龍!”
“這座珊瑚珠玉,竟有一人之高!這得值多少錢啊!”
“哎,你瞧著,那棋盤像不像是紫水晶打磨而成?”
“我隻瞧出,那把琴,應當是曠世名琴——扶垠。”
“哎,燈會,這些人擺桌子作甚?”
“不知道,瞧著像是流水宴。”
武學堂眾弟子正猜測紛紛,屋內,師菡和喻閻淵相攜而出,而院子外,衛翡之在內,一眾紈絝們前前後後的湧了進來,當然,能夠進入景王府的紈絝,至少都有些淵源,至少不至於令人那麼反感厭惡。
師淩早已被刀一接來。此時正找了個角落,一門心思的吃著剛才刀一從廚房給她順出來的吃食。
可以說在今日之前,國子監的弟子對京城紈絝,都是怒其不爭,見之厭惡的狀態。武學堂起初類似元叔玨等人,也是這種心態。
可如今,自從一同經曆過靖州一事後,彼此之間的印象便都有些改觀。
見了麵,倒是也客客氣氣的互相行禮。
衛翡之戀戀不舍的抱著扶垠,一臉感慨道:“喻閻淵!本公子跟你同穿一條褲子的交情,求了你多少年,你都不曾讓我看上一眼扶垠,今天你倒是舍得拿出來了!”
“小王爺,跟您相識多年,我可是第二回能入你景王府主院而毫發無損啊!”
“你還能入主院,你瞧瞧我!這麼多年,大門都不敢踏入半步,生怕有來無回,我說什麼了?”
……
這邊七嘴八舌,而另一側,武學堂眾人也麵麵相覷。
“這什麼情況?咱們今天不是來打架的嗎?”
薛則話音剛落,就同時迎來好幾枚白眼,“小王爺這臨時宴來的突然,看似隨意,可這些物件,隨便拿出去一樣,那便是能引起京城轟動的東西!所以你想打架?確定不是你的腦袋想搬家了?”
“你老實點!今日可是咱們娘家人首次會晤,你若是丟了武學堂的人,休怪我們下次打架不叫你!”
“夜天澤,你敢!”
“好了好了,本公子有的是錢,在娘家,有錢才是底氣!待會兒都等著看本公子的,本公子一定要用銀票砸的他們信服!”
……
場麵突然熱鬧起來,師菡住的院子雖說是小王爺的院子,可向來冷清。
難得能有今日這樣的場麵,沒有請帖,也沒有拜帖,主人和賓客都十分隨意。
喻閻淵扭頭低聲吩咐了幾句,隻見下人便去通知廚子,上菜。
一隻羔羊擺在院子中央,特意從北方請來的廚子圍著羔羊烤了起來。
下人丫鬟們絡繹不絕,端著菜肴和糕點進來。
喻閻淵順手撚起一塊果子喂給師菡,低聲道:“蕭澈遇刺了。”
這個消息,師菡尚不知曉。
此時一聽這話,她臉色頓時一沉,沒好氣道:“蕭澈遇刺,所有的矛頭豈不都指向你?”
畢竟喻閻淵和蕭澈的恩怨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