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開戰,也要有合適的由頭和借口才是。
而喻閻淵這個借口,站在正理上。
蕭澈臉色鐵青,雙手緊緊地抓著輪椅的扶手,儼然氣的不輕。
“果然是景王府之後,陰險狡詐,你還真是一樣不少!”
抬起頭,喻閻淵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朝著蕭澈揚唇一笑,“蕭澈,敢打本王的女人主意,你活膩了,還是大雍想滅國了?”
“狂妄!”蕭澈輕哼一聲,扶著輪椅正要轉身,卻忽的聽見喻閻淵在他身後,意味深長的開口,“再有一次,那支箭,就是射穿你的腦袋!”
他話音冷漠,不帶半分情緒。
饒是蕭澈,也不禁覺得心下猛地一沉,第一次有種自己仿佛真的老虎頭上拔毛的既視感。
可,這樣才有趣不是麼。
然而,蕭澈正準備進宮,熟料皇宮之內,一個蹩腳大太監匆匆忙忙的握著拂塵從裏麵出來,見著喻閻淵,大太監連忙驚呼:“哎喲,小王爺,您冷靜,冷靜啊!”
剛才侍衛進宮稟報,聽完前因後果的老皇帝氣的大發雷霆。
誰家王爺這麼囂張跋扈的!大庭廣眾之下,竟然直接用箭射使臣!
萬一那使臣身邊的侍衛是個繡花枕頭呢?
再者,射就射了,怎麼還放暗器!
這要是出個意外,蕭澈沒躲開,兩國不是要開戰了?
這個混賬東西!
老皇帝氣的在禦書房內走來走去,思前想後,都覺得今天還是不見蕭澈了,先將喻閻淵這小子好好收拾一頓才好。
於是老皇帝特意派了身邊大太監,在景小王爺麵前還算是能說得上話的大太監,讓他親自出宮去傳話,讓喻閻淵進宮。
一路上,景小王爺沉著臉,一言不發。
大太監說了好幾件宮裏頭的趣事兒,卻都沒能逗小王爺一笑。
大太監不免慌了神,有點不知所措。
隻好垂著腦袋領著喻閻淵到禦書房,剛送到禦書房門口,他便一溜煙的跑了。
老皇帝臉色鐵青,沉著臉意味深長的看著於喻閻淵,哭笑不得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你可知,事關兩國邦交,非同兒戲!少有差池,便是兩國開戰……”
“百字營閑來無事,斬殺了冒充馬匪搶奪糧食的大雍鐵騎百人,陛下想好賞賜點什麼了嗎?”
喻閻淵麵不改色的打斷老皇帝,後者先是一怔,隨後臉上大喜,忙道:“當真?”
“嗯。”
''''朕跟你說正經事兒!還算你知道輕重,沒有真的傷到蕭澈,否則,這筆賬怕是不好算!''''
老皇帝話音剛落,喻閻淵便扯起嘴角,送給老皇帝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一字一句道:“陛下,敢惦記微臣心愛之人的家夥,微臣,絕不輕饒。”
他的話,讓老皇帝莫名的心慌,喻閻淵愛慕師菡,長公主顯然對師菡也十分有好感。
因此這次聯姻之事,老皇帝一直都是暗中進行。如今沒想到果然鬧到台麵上了,他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隻是一聽喻閻淵這話,老皇帝不禁一聲嗤笑,無奈道:“幼稚!難不成你還能將他宰了出氣不成?”
剛說完,禦書房外,老太監匆匆忙忙的扯起嗓子尖叫出聲,“陛下,不好了!大雍戰王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