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紙條上,郝然寫著幾個大字:大雍戰王妃——師菡。
這裏麵的字,與花燈外麵的提字全然不同,郝然是出自兩人手筆。花燈外麵的字條,乃是喻閻淵親手所寫。而裏麵紅色字跡——看著醜了不止十倍。
喻閻淵眼角餘光瞥過那些紙條上的字時,臉色猛然一變。
“混賬東西!”
喻閻淵鳳眸一眯,麵沉如水。
大雍國使臣入京,他就知道不安好心,卻沒想到,主意竟是打在師菡身上!
“看來,咱們的皇帝陛下對此事應該也是知曉的。”
又或者說,大雍國戰王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南橋鎮散步消息,至少也應該是有恃無恐。這背後到底是老皇帝,還是旁人,就不好說了。
畢竟師菡乃帝師府之後,婚姻大事也總是要問一聲帝師大人的。
可如今大雍戰王在他們的地盤上,如此散步消息,最壞的打算便是,這一切,老皇帝都知道。
喻閻淵冷笑兩聲,冷聲道:“他是在作繭自縛!”
“我們得盡快回京,否則事情的主動權落在蕭澈身上,對我們極其不利。”
師菡心中已經將此刻的情形分析的差不多了。如果這件事,是老皇帝知曉且縱容的,那麼很有可能師菡此番回京,便是兩國聯姻的犧牲品。
如果老皇帝並不知情,蕭澈到時候隨便扯個謊,說是這件事他被人陷害,壓根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能蒙混過去。
如所以蕭澈進京,反倒是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想到這兒,師菡抬眸對上喻閻淵的視線:“無論如何,為今之計,隻有先回京,見招拆招了。”
“不急。”喻閻淵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淡定道:“比起這件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辦。”
“什麼事兒?”
師菡話音未落,一道溫柔的吻便落了下來。
年輕男女們雖然開放,可也不至於當街擁吻。更何況,還是兩位容貌如此出眾的人。一時間,師菡和喻閻淵便成了眾人欣賞的對象。
隻要經過,無不駐足觀看。
這一吻,其實很輕。
師菡深吸了口氣,正要推開喻閻淵,可餘光一撇,卻見橋下,停著一艘畫舫,而那畫舫上的字跡,似乎有些眼熟。
看到這兒,師菡忽的勾起唇,“想看美人兒嗎?”
一聽這話,喻閻淵神色輕蔑,冷聲道:“什麼美人兒?吃蛇蠍長大的嗎?”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視線紛紛往橋下看去。
不過那些畫舫裏似師菡是沒有人一般。喻閻淵扯起嘴角,忽的攬住師菡的腰肢,“美人兒,還是用打的比較好。”
說罷,他帶著師菡飛身而起,徑直的落在橋下的一艘花船上。
兩人剛站穩,花船內便走出一個姿色中等的年輕小丫鬟,看見喻閻淵,小丫鬟先是一笑,然而當她看見喻閻淵緊握著的師菡時,丫鬟臉色微微一變,沉下臉。
“這位公子,您是來找我家蕊姑的?”
小丫鬟話音剛落,師菡卻忽然出聲,冷靜道:“你是想我一把火燒了你的花船,還是你自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