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堂內,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裹著狐裘,手上虎虎生風的把玩著流星錘的師大小姐,一個個驚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師菡無語,抽了抽嘴角,道:“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陳梓燮率先反應過來,笑著搖搖頭,柔聲道:“沒有,隻是覺得——挺好看的。”
白落附和著點頭,“如果沒有這個流星錘就更好了。”
“師大博士你不覺得你很另類嗎?”夜天澤想了想,終是問出口。
薛則倒是一板一眼的看著師菡,誇讚道:“這手流星錘的功夫,博士幾時有空我來討教討教。”
元叔玨意味深長的看了師菡一眼,“師大博士難得這麼招搖,莫不是有別的打算?”
師菡:“……”
武學堂六人,如今除了權佑天之外,其他幾人都在這裏。年關將至,武學堂拙考在即,誰也不敢懈怠。就連夜天澤都被迫勤奮起來,尤其是之前師菡布置下來的兵法,那是人能理解的東西嗎?
“打算稱不上,不過我倒是想設宴請諸位到我府上小聚,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師菡突如其來的邀約,倒是讓眾人有些費解。
“博士的意思是,去國公府小聚?”見眾人皆是一頭霧水,想問卻又不敢吱聲的模樣,陳梓燮便主動開口。
之前他們不是沒想過與師菡小聚一二,隻是之前師菡人在帝師府,那地方,豈是他們想去就能去的?再不然,便是景王府,更別提了。
而師菡與國公府的關係,這幾人心知肚明,所以才有此一問。
師菡點點頭,“從靖州回京後,發生許多事情,我們武學堂也該聚一聚了。所以我想擇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在國公府相聚一堂,如何?”
確定是在國公府設宴,幾人立馬鬆了口氣。唯獨陳梓燮,蹙起眉頭,似乎有所顧慮。自從武學堂眾人經曆過靖州一事之後,便團結了許多,如今幾乎出入都是一群人,有時還會相邀互出城賽馬,不過自從跟景小王爺賽了兩次之後,他們就換了地方,改打馬球。說來也巧,打馬球竟也遇見了景小王爺和那群紈絝,結果自是不必多說。
師菡和景小王爺的關係,人盡皆知。幾人以為陳梓燮是擔心撞見景小王爺,麵子上過不去,於是紛紛閉上嘴,沒說話。
“怎麼了?”師菡扭頭看陳梓燮,卻見他眉頭緊鎖,一副不太情願的模樣,不由得微微眯起眸子。
陳梓燮深深地看了師菡一眼,沉聲道:“除了我們,可還有旁人?”
“有啊。”師菡淡定的回道。似是知道陳梓燮想問什麼,她便繼續道:“我家中幾位姐妹,以及她們相熟的朋友。我想著人多熱鬧些。”
一聽師菡沒有主動提及喻閻淵,陳梓燮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想了想,他又道:“我府中有幾匹上好的紅狐皮毛,你若是喜歡,拿去給你做條圍脖可好?”
他站在師菡麵前,比師菡高出大半個頭來,穿著武學堂藍色長襖,文質彬彬,見之仿佛就有一股書生氣撲麵而來。
師菡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多謝你的好意,隻是一件狐裘,足以過冬。”
拒絕完,也不等陳梓燮回味過來,便笑著將流星錘朝著薛則招呼過去。驚的薛則大驚失色,“博士,你怎的偷襲!”
師菡一邊招呼一邊道:“敵軍來襲時,難道還要跟你打聲招呼不成?”
她這一句話,瞬間激起了薛則的好勝心,當即正兒八經的跟師菡過起招來,後果可想而知,師菡雖然未盡全力,卻依舊將薛則收拾的差點癱在地上。
師菡設宴,自是派人去隻會了師德和府中諸位小姐一番,周嬤嬤一聽這事兒,立馬帶著人大肆操辦去了,雖說隻是公子小姐們的聚會,可這些武學堂弟子隨便拎一個出來,那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所以尋常的宴會規格,怕是他們也不敢興趣。所以周嬤嬤便親自操辦。
而這消息傳入師嫣耳中時,她倒是難得的聰明了一回,不解道:“大姐姐這是想做什麼?”
次日,國公府師大小姐設宴,隻邀了幾位關係好的好友,武學堂眾弟子自是不必多說,白家將軍雖然人沒來,但是卻送了一壺好酒,八皇子也派人親自送了東西先過來。
隻是,當錦陽郡主出現在國公府門前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師菡側過頭看了師嫣一眼,毫不意外的從師嫣的臉上看到一抹緊張,她笑了下,柔聲道:“原來嫣兒請了錦陽郡主?那你可要好好招待郡主啊。”
師嫣臉色一白,咬著唇,僵硬著四肢朝著錦陽郡主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