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喻閻淵可有受傷?”
師菡目光緊緊地盯著那人,語氣急切。
“好像沒……”不得傳話那人回答,隻見身前那道華麗身影一閃,再回神時,國子監門前哪裏還有師大小姐的人影?傳話那人無奈,歎了口氣,摸著腦袋一臉無語道:“景小王爺是揍人的那個,怎麼可能挨打!這師大小姐莫不是耳朵不好?”
京城城門口,一隊護送罪犯的侍衛正拔刀對著一群穿戴華麗的年輕公子哥兒。
這群公子哥兒,氣質不凡,隻看氣質,便知這群人是富貴之家的子弟,尤其是為首的少年,年約十八,龍章鳳姿,手上拎著一個鳥籠子,隻是籠子裏關的也不知是什麼鳥,瞧著個頭不小,且牙尖嘴利,十分彪悍的模樣。
此人,正是景王府小王爺,喻閻淵。
身側騎著汗血寶馬出門的衛大公子正把玩著一個玉扳指,滿臉鄙夷的望著囚車裏的夜斐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他這幅磕磣模樣,也想覬覦師大小姐?要知道,景小王爺這個京城混世小魔王惦記師大小姐都惦記的小心翼翼,視若珍寶,這貨居然還敢出陰招?
這不是老虎頭上拔毛麼?
“小王爺,這些犯人該離京了,還請您讓個道兒才是啊。”
守城的老兵自然是認識景小王爺的,但是,眼看著七皇子今日逐出京城,這小王爺居然來找麻煩了。他很難辦啊,既怕小王爺一失手把人打死了,上麵怪罪。又怕耽誤了時辰,再出什麼亂子。
喻閻淵嘴角一彎,目光幽幽的瞥向守城將士,“你的意思是,本王擋路了?”
“不是不是,下官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您不發話,這些人哪兒敢動半步啊!
見守城的為難,夜斐然忽的抬起頭挑釁的看向喻閻淵,“你今日來,是來耀武揚威的麼?”
景小王爺翻了個白眼,跟強者嘚瑟,那叫耀武揚威,跟弱者炫耀,那叫自降逼格。
“你也配?”喻閻淵策馬上前,緩緩策馬來到夜斐然身側,冷聲道:“從今日起,若外麵再流傳出半句有關我家阿菡的謠言,無論是不是你們幹的,本王都算在你頭上!所以,你最好警告你冷宮裏的母妃,好好做人,別禍害了你的小命!”
“喻閻淵!”夜斐然咬著牙,雙目通紅,就這麼憤恨的瞪著他,“可笑世人竟以為你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嗬,你騙我們!你竟然騙我們!”
可惜,七皇子喊得聲音再大也沒有用,城門口被這群紈絝圍了個水泄不通,尋常百姓見了都要繞道走,誰還聽得見七皇子的哀嚎。
至於這些守城人……他們更是得罪不起這麼多紈絝,這群人裏,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捏死他們,更別說這一群了。
喻閻淵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嫌棄不已:“自以為是的蠢貨!一蠢蠢一窩!”
說完,小王爺擺擺手,示意放行。
攔在城門口的那群紈絝立馬散開兩側,讓小吏押著夜斐然離開。
喻閻淵摸摸鼻子,輕輕地打開鳥籠子,低聲道:“你夜裏精神,去陪他玩玩,別靠太近啊,回頭熏成一隻臭鳥,本王可不要你了。”
衛大公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臉無語道:“你這是要讓他白天趕路,晚上被折騰死啊?小王爺,你這麼幹,那位會不會生氣啊?”
好歹是親兒子,就算是生氣,萬一哪天回過味兒來呢?
“管他呢!”景小王爺仰起頭看向天際,深吸一口氣,道:“本王不務正業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不給他添點堵,本王就堵。”
他胡亂笑笑,放了鳥,就準備翻身上馬帶人回城。
可就在這時,也不知是誰忽的喊了一聲,“哎,那不是師大小姐麼?”
一聽到師菡的名字,景小王爺就像被釘住了似的,忙扭頭去看。卻見通往城門口的長街,師菡飛簷走壁,一通疾衝朝著他衝了過來。
“阿菡?”喻閻淵麵上一喜,將手上的空鳥籠子往衛翡之懷裏一扔,理了理衣裳迎了上去。
師菡大老遠的便看見城門口的盛況,一群管家富貴子弟騎著馬堵在城門口,為首白衣少年陽春白雪的站在一群人中間,格外顯眼,她快步過去,在喻閻淵身前停下腳步。
“慢點,你跑這麼急作甚?”喻閻淵好笑,不動神色的替師菡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見她神色慌張,忙低聲問道:“怎麼了這是?”
師菡深吸了口氣,拉著喻閻淵的手搭上他的脈搏,確定脈搏正常,沒有受傷的跡象,這才鬆了口氣,抬起頭時,臉色微紅道:“我怕你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