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菡,都是師菡那個賤人!否則,她怎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然而,秦若若不會知道,她心中憎惡至極的人,此時此刻,正趴在房頂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麵這一出鬧劇。
如果說師菡是什麼悲天憐憫的大善人,那不見得。她之所以告知徐丞岫關於秦若若的下落,本來是想讓他看清秦若若的真實麵目,不要陷的太深,白白浪費了自己的資本。
沒想到,徐丞岫這個癡情種,不止腦子有病,眼睛也瘸了,秦若若滿臉享受的躺在漢子懷裏的模樣他都能示弱不見。可見愛情真是令人盲目!
喻閻淵看了下麵打的難舍難分的情形一眼,滿臉嫌棄道:“廢物一個!丟人!”
師大小姐好笑的看了喻閻淵一眼,心中知曉他說的是指徐丞岫丟了世家子弟的臉麵。
畢竟世家子弟可是自幼習武,比起包子鋪裏麵的這個老板,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練家子,可即便如此,他砍了半天,也還是沒砍到。
師菡抬手便捏了捏喻閻淵的臉蛋兒,見他那張比女子還要嬌嫩幾分的臉蛋兒被自己揉捏的有些泛紅,這才鬆開手,調侃道:“嗯,我也覺得他丟人。你說是劍長歪了還是他眼睛壞了?”
喻閻淵嘴角一抽,鄙夷出聲:“慫包!他若是當街殺了人或是傷了人,此事就不好收場了。”
說到這兒,景小王爺與師菡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眸子裏看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於是,兩人相視一笑,喻閻淵忽的攬起師菡的腰肢縱身一躍,落在地上。
緊接著,他抬起手,朝著暗處做了個手勢,隻聽‘嗖嗖’兩聲,仿佛有人飛快閃過。
師菡挑眉,“誰管他如何收場?這麼熱鬧的場麵,怎麼能沒有吃瓜群眾呢?”
喻閻淵對上師菡那雙滿是笑意的眸子,滿臉溫柔道:“嗯,我家阿菡說的都對。”
他話音剛落,包子鋪門外,忽的不知是誰,扯起粗狂的聲音喊了一句:“殺人啦!”
緊接著,“嘩啦啦”的一陣銅錢落地的聲音響起,百姓們起先不打算湊這個熱鬧,隻聽到動靜,透過門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誰知這一眼看去,卻見到門外有人撒錢,於是也顧不得許多,紛紛衝了出去,就去撿錢。
師菡哭笑不得的瞪了喻閻淵一眼,指著包子鋪門口的銅錢,嗔道:“下次換個樸素點的法子!”
喻閻淵聽話的一點頭,爽快道:“好,都聽你的。”
從前衛翡之就評價過景小王爺,此人規矩多,脾氣大,原則性強,且注意大,又性情桀驁,誰的話也不聽,誰的臉色都不看。可這些,在師大小姐麵前就跟一團屁一樣。
師菡聽喻閻淵這話,心中一暖,朝著喻閻淵笑了起來,“都聽我的,萬一我把你賣了可如何是好?”
小王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本王生的花容月貌,你舍得?”
“也對,如此花容月貌的小公子,應該搶回府裏去藏起來嘛!”
師菡好笑的看著喻閻淵,見他一張臉漸漸泛紅,然後又強行壓下,再泛紅……她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
見前方包子鋪的大門被搶銅板的百姓撞開,裏麵的人皆是大驚,尤其是拿著刀正在砍人的徐丞岫,眼珠子都瞪大了。師菡看了眼朝著刑部跑去的小老百姓,微微眯起眸子。
她想的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喻閻淵看著她的那道灼灼視線,他笑著點點頭,“好啊。”
說著,他替師菡理了理頭發,抬頭看了眼不算早的天色,無奈道:“時辰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府。”
畢竟商公子特別交代,喻閻淵並非是怕這位商公子,隻是他知道,他是師菡的親人,長輩。所以對他的話,會聽從幾分。
師菡看完了熱鬧,拍拍手,意猶未盡道:“可惜了,忘記帶瓜子茶水了。不然還能再看一會兒呢!”
景小王爺哭笑不得,他倒是想黏著師菡,可夜色太深,多少對師菡的名聲不好,他本就是個紈絝,外人皆道他輕浮,所以麵對師菡的時候,他才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讓師菡以為自己是個輕浮膚淺之人。
聞言,他揉了揉師菡的小腦袋,低聲道:“再不送你回去,怕是明日我連見都見不上你呢。”
話音剛落,忽然,身後傳來‘哢嚓’一聲,緊接著,便是秦若若刺耳的尖叫。
隻聽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死了?”
“真的,真的殺人了?”